沈明修眉頭一蹙,菩提珠?難道那串菩提珠是她父親的不是顧城的,所以她才那麼珍惜?“初櫻,你心裡那個人是誰?”沈明修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問題,就算菩提珠的事可以解釋,可祁連呢?還有那條斷掉帶子的裙子呢?
林初櫻緊閉著雙眼隻是一個勁的呢喃著:“爸爸...不要走...你走了這世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眼淚從林初櫻的眼角滑落,即使她人是昏迷的可對父親的想念和失去父親的疼痛確實那麼真實,即使是夢魘也能流出眼淚。
沈明修伸手擦拭掉林初櫻眼角的淚珠,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怕她冷著又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抱得更用力,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沈明修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林初櫻炙熱的體溫。
沈明修扭頭看向窗外的雨,風馳電射大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麵色一冷,如果他剛剛還在生悶氣沒有下樓去找這個女人,這麼大的雨她昏迷在墓前還能活到明天嗎?
林初櫻剛剛的呢喃深深刺進了沈明修的心窩,什麼叫這世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難道她從來沒有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嗎?還是他給她的保護和安心還不夠多,所以這個女人才朝三暮四。
她也是因為自己弄壞了她父親的珠子,才生氣跑出來的嗎?沈明修低頭望著懷裡的女人,這個女人此刻就在他眼前就在他 的懷裡,他能看透商界種種陰謀,能猜到金融局勢的種種起伏,可他唯一看不透自己身邊這個女人的心。
“林初櫻,在你心裡到底有我一丁點位置嗎?”沈明修輕聲呢喃著,像是問著林初櫻可更像是自言自語。沈明修懷裡的林初櫻像是聽見了沈明修的聲音一般。
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嘟囔道:“沈明修...你...明明心裡住著彆人,為什麼...還要把我綁在身邊...”說著往沈明修懷裡挪了挪,找尋著最舒服的位置。
沈明修心裡一陣沉悶,另一張熟悉的麵容湧入心頭。可這張臉很快就替換成懷中小人的樣子,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神早已深深印刻進了他的心裡。
“太太,這是薑湯快趁熱就著醫生開的藥吃了吧!”梅姨端著一碗紅色的薑糖水走到傭人房林初櫻床邊,手裡還拿著一個小藥瓶蓋,裡麵躺著花花綠綠的藥片。
林初櫻擰眉望著梅姨手中的藥,沙啞著嗓子道:“梅姨,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因為感冒了林初櫻說話的聲音十分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當然是先生的帶您回來的啦,我的太太你不知道你昨晚那個體溫嚇死人了。醫生說要是在晚一步您就會被燒傻了呢。”梅姨有些後怕的說著、
隨即語重心長的安撫著林初櫻道:“太太,有時候這兩口子過日子總會發生很多口角,先生畢竟是男人男人都好麵子,太太你多哄哄先生就好了!”
林初櫻木木的望著床頭的薑糖水輕聲道:“謝謝你,梅姨我知道了!我吃藥休息了你先去忙吧!”她知道梅姨是擔心她過得不好,才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她。
兩口子過日子確實是磕磕絆絆的,男人和女人一樣都需要哄。可是她的丈夫不是普通人,她和沈明修也不是尋常夫妻。她也沒有想過他們兩能像普通夫妻一樣好好的過日子,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不是嗎?
林初櫻自那夜高燒後,回到宛園已經有一個星期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這一周來她幾乎沒有看到沈明修。平時宛園裡除了她就是梅姨,梅姨隻是告訴她沈明修出國出差了可能要很久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