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遠離的身影,林初櫻強忍住自己的怒吼,強忍住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
所有的傭人都是不敢出聲,都不敢看著林初櫻,默默走到了角落,留給了他們一絲的空間。
“林小姐……你們……沒事吧?”一邊的江琯樂開了花,卻還是一臉關心的樣子走出了門口,看著林初櫻。
“管你什麼事情?”林初櫻回頭對著江琯怒吼,然後看著江琯似乎被嚇到的表情,“還有下一次,麻煩你叫我沈夫人!這可是沈明修定下的!”
說完之後,林初櫻就直接走近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她的身體靠在了門上,慢慢滑落,一如既往她臉頰的淚珠也是慢慢滑落。她的頭深深埋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中,脆弱地顫抖著,如此無助,似乎從來都沒有如此無助過。
並非是因為她沒有努力過,是因為她麵對的是自己的所愛,讓她沒有半點後路。
隻是有些諷刺,那個說著不會讓自己再次難過的男人,卻是傷害自己最深的那個人。他沒有放過自己,卻又希望自己對他露出笑臉,自己怎麼可能做得到?
門口的江琯看著林初櫻,眼神露出幾分嫉妒,沈明修的確是怒了,自己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沈明修會發怒,在她印象中,他永遠就是那樣溫柔的臉,處事不驚的處理方式,而現在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沈明修心中說沒有那麼林初櫻,連她江琯都不相信!想到這裡,她立刻換回了原本的那張委屈的臉,然後回頭看了一下樓下的傭人,似乎十分可憐的樣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下麵的傭人大多都是新人了,老人倒是少數,梅姨算是一個,所以都不知道以前的江琯是什麼樣子的,再說沈家的傭人彼此之間也不會嚼舌根,所以大家看到夫人對著江琯這樣大聲嗬斥,看著江琯含淚的眼眶,多數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了江琯。
不管江琯和沈先生是什麼關係,但是她也是沈先生認可的人不是嗎?夫人怎麼可以這樣大聲嗬斥,宣布主權呢?
“看什麼呢?都回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梅姨在一邊說道,然後自己也是一臉愁容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另外一邊,診所。
劉醫生哆哆嗦嗦躲在一邊,臉上有著幾道紫色的傷,不停地發抖著,頭都不敢抬一下。
“我們老大問你!那個江琯是不是懷孕了?”
“是……是……”劉醫生咽了咽口水,顫抖著說道。
“是沈明修的孩子?”
“對……對……”
“老大,的確是沈明修的孩子,江琯來了就和沈明修……”
“江琯是你叫的嗎?”一個穿著黑色風衣,陰沉沉的男子從一邊的角落走出來,然後走到了劉醫生的麵前,居高零下,蔑視著他膽小如鼠的樣子。
“老大……對不起……”那個小嘍嘍立刻點頭認錯,而麵前的劉醫生則是顫抖著更加厲害了些。
“你……就是那個和江小姐有關係的醫生?”祁連慢慢低頭,看著劉醫生問道。
“是……是……哦……我們是醫患關係,醫患關係!”劉醫生立刻說道。
“醫患關係?嗯……一個醫生一直去酒店,而且一呆就是一整個夜,我看你是個庸醫吧?這有什麼病,是需要看那麼久的呢?”祁連冷笑了一聲說道,隻是笑聲還不如他陰沉的聲音,聽起來更是滲人。
“嗬嗬……這個……這個……老大……我們就隻是……”
“好了,我對你和江小姐的私事,不感興趣。我隻是想問你,她肚子裡麵的孩子,你確定是沈明修的?而不是……你的?”
“不是!不是!絕對不會是我的!”劉醫生立刻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是和她有關係而已,但是我是個醫生,一直做好防護措施的,這事情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但是到底是不是沈明修的,我也真的不清楚。”
“你也知道,江小姐找我做過很多次的處/女膜手術,所以她有過多少的男人,我真的也是不太清楚!所以你說我隻是其中之一,隻要確保孩子不是我的,是誰的,就算我問,她也不敢說啊?”
“很多次處/女膜?”祁連突然抬了抬眉,然後看著麵前的劉醫生說道,“你有她做處/女膜手術的記錄嗎?”
“這個……我怎麼敢留啊!老大……我這裡來的都是一些黑的……知道我手藝好,所以都來找我,你也知道了這外國人就喜歡找我們這邊的處/女,但是哪有那麼多的處/女啊……所以到了最後,就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