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啊……他們身上都有槍。”陳琪緊咬下唇,後半句的話像是硬生生的從喉嚨裡扣出來的。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她英眉驟然間興奮的挑起:“不過我可以逃出去哎,你就隻能當這個冤大頭了。”
那些人不緩不慢的聽著兩個人敘舊,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前排一圈人的表情動作都很是慵懶,可是後排的人的手都有意無意的從腰間滑過,就連身體也比他們前麵的人健壯很多。
蘇銳聽著麵前女人的胡言亂語,更加不耐的緊鎖眉頭。什麼時候不行,偏偏要在今天他有事的時候!
他的大手不斷地收縮,最後在陳琪還沒反應過來時朝著那群人衝了過去。就算有槍又怎樣,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動手,那就說明他們的少爺並沒有要傷自己的想法。
葉盛黎是在事情發生後的十幾分鐘後得到消息的,他看著手下的人調出來的監控,身上的氣息平淡的毫無波瀾。
“少爺,需不需要去幫忙?”暗衛畢恭畢敬的站立在葉盛黎的身側,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出發準備。
葉盛黎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縮,最後是猛的鬆開。他的紅唇輕扯:“不用去。”
“是!不……不用去?”都已經轉身離開的暗衛猛然的轉過身,看著倚靠在沙發上的葉盛黎不敢置信。
男人沒有回答暗衛的話,他輕輕的搖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看著紅色一遍又一遍的暈染酒杯,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
許陌冉帶著長久去醫生那重新複查傷口,自然是不知道蘇銳發生的事。等他們兩個回到病房時,暗衛早已經離開。
長久敏銳的拱了拱瓊鼻,不動聲色的朝著葉盛黎看了一眼。這裡有紅酒的味道,即便味道已經揮發的讓人無跡可尋。
看著許陌冉去廁所的背影,長久趁著這個空閒湊到了葉盛黎的麵前:“你傷口都還沒有好完全,竟然還敢喝酒。”
“有證據?”葉盛黎看著小孩人小鬼大的模樣,冷淡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波瀾,那是嫌棄的意思。
他的話噎的長久一頓,訕訕的看了他一眼,不滿的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優哉遊哉的葉盛黎完全的忽略掉了還在受苦受難的蘇銳,男人甚至還心情很好的眯起了眼眸。
再次清醒時,蘇銳和陳琪已經被關押在廢棄的鐵皮箱內。
觸目皆是黑暗,輕輕一動便是抑製不住的“咯吱”聲。
蘇銳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在輕微的呼吸聲辨彆下,他慢慢的往陳琪的方向摸索過去。
短暫的驚呼聲響起,陳琪捧著自己被踩的刺痛的手指無語。這蘇銳要不要這麼準?踩的還是最痛的地方!手指不受控製的顫抖,陳琪緩了好一會兒神才緩過來。
“彆白費力氣了,我剛才找過了。有燈,但是沒有開關。”陳琪小聲嘀咕著,可不是誰都像蘇銳那麼嬌氣,半天醒不過來。
也不過是陳琪的話音剛落,整個鐵皮箱裡的燈驀然的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