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好好的人,法治社會,又沒出國,真正死了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時溫暖一直想找父親,母親說的話太過隱晦,她完全不知道其中緣由!
此刻看著時建新,看著他那愧疚又悔恨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建新抬頭看著時溫暖:“溫暖,爸爸真的沒本事,我沒賺到錢,還受了傷……半年前,我聽說這邊有好工作,跟著一個同鄉過來了,誰知道……唉,是我連累你了,是我連累你們了。”
“沒讓你們兄妹過上好日子,反而還讓你們為我擔心那麼多年。”
時溫暖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想著這些年因為尋找父親吃的苦,花的錢,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陳桂嫻的恨和冷漠,似乎也能解釋了。
他明明好好的,卻不願意聯係家裡。
這半年被禁錮了,可半年前,就是他不想聯係啊!
“爸不敢求你原諒,你……你彆管我了,你媽和你哥來了,我也沒臉麵對他們,我沒臉麵對你們啊……”時建新一個大男人,聲音哽咽,哭的老淚縱橫。
時溫暖的心裡難受極了。
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
她眼淚不停的滾,拿了隻能擦眼淚,站起來對時建新說:“他們馬上就到了,你如果真覺得自己錯了,就跟哥哥和媽道歉,以後好好做人。”
時建新有他的無奈。
人到中年,一事無成,妻子還這樣逼迫,他……他或許也有他的難處。
但時溫暖說不怪他嗎?
心裡多少是有氣的。
她心裡,此刻也亂的很。
淩墨塵不知何時來了,站在門口敲了敲病房的門:“我……買午飯回來了。”
父女兩人一同往門口看去,就見淩墨塵站在那裡,心疼的看著時溫暖。
時溫暖擦了下眼淚,還未說話,電話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時永峰的電話。
時溫暖忍住心裡的思緒,接了電話。
“溫暖,爸在哪間病房?”時永峰再問一次:“我們到了。”
時溫暖又報了一次樓層和房間號,掛了電話。
隨即,淩墨塵進來,將東西放在床頭。
時溫暖頓了頓,拿了其中一份:“我們出去吃吧。”
淩墨塵愣了一下,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時溫暖沒跟他多解釋,看了一眼時建新,出了病房。
淩墨塵也跟了出來。
她手裡拿著跟淩墨塵的那份食物,在病房門口等了一會兒,哥哥跟母親果然神色匆匆的趕來。
看到她,立刻疾步上前,時永峰問她:“爸呢?”
陳桂嫻也看著她,紅著眼眶,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說出話來。
“在裡麵。”時溫暖擦了下眼睛:“你們聊,我跟爸已經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