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慕曉欣拉著她的手坐下，“語晨，媽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讓你嫁給顧長哲。”
“其實顧長哲也沒什麼好的。”她對顧長哲已經愛過勁了，更愛到心裡麻木了，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了。
“媽看到冷南城經常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還喜歡他？”慕曉欣突然問起，她還記得，當初是自己拆散的女兒和冷南城。
“這些都過去了。”慕語晨苦笑，冷南城的確值得被愛，可自己已經不配了，“南城已經結婚了，詩藝姐就是他的妻子。”
這個答案讓慕曉欣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語晨，你和媽說實話，還想不想和顧長哲在一起？”
她考慮了很久很久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不想呢，她做夢都想和顧長哲在一起，隻要有一線機會都不會放過的。
慕曉欣本來還有話想說的，見她這不開心也就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時高陽急匆匆的上來。
母女倆對視一眼笑了，“爸，這是怎麼了？”
“我媽來了。”時高陽繃著臉說。
“這時候她怎麼來了？”慕語晨沒往好的方麵想，“媽，你在這待著彆露麵，我下去招呼她。”
“那是你的奶奶，要待她好點，以後見麵的日子多著呢。”慕曉欣囑咐，她還不想未過門就和這個婆婆撕破臉。
“你認她是你的婆婆，人家可沒把你當兒媳。”慕語晨冷著臉撂下一句話下樓。
時高陽緊跟著女兒身後。
走在樓梯上，她都能感受到時老夫人強大的氣場。
下了樓，她發現王奶奶也跟著一起來了。
“兩位奶奶是過來賀喜的還是拿衣服參加婚禮的？”慕語晨笑著，擺了個小架子站著。
“高陽，新聞都出來了你也不回家報備我一聲是嗎？”時老夫人瞥了慕語晨一眼，冷冰冰的對兒子說。
“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時高陽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若我不看新聞怕就被蒙在鼓裡了吧？”
“奶奶，這話就不對了，明天是我爸媽的大喜之日，全世界都知道的，你沒理由被蒙在鼓裡。”
“我問你話了嗎？”時老夫人嚴肅起來，語氣裡前所未有的嚴厲，“沒給你說話插什麼嘴！”
慕語晨被她這一下子震懾到了。
時老夫人發起火來時高陽都沒法。
“老姐姐，我們去樓上看看新娘子吧。”王奶奶挽著她的手說。
“也好。”她閉了一會兒眼睛又睜開，在王奶奶的攙扶下上樓。
時高陽忙跟上去。
慕語晨手叉腰哼了一聲，“前些日子還裝瘋賣傻，這會兒倒是清醒的，老不死的。”
“語晨，你在那嘟囔什麼呢？”時高陽上來後見她沒動喊了一聲。
“來了。”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踏步上樓。
慕曉欣聽到了腳步聲，她在父女倆下樓的時候就做足了準備，這會兒一點也不慌張。
門推開的時候，她背對著大家整理婚紗。
紅色的婚房刺痛了時老夫人的雙眼。
二十多年了，她這是第二次娶兒媳婦。
本應該高興的事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高陽，我想和伯母單獨說會兒話。”慕曉欣思前想後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