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我早在今晚的宴會結束就已經交上去了,並且簽訂了協議。”顧啟明高傲的仰頭,一把奪回他手中的協議。
顧飛宏完全傻住了。
怎麼會?顧氏應該負擔不起才對。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顧啟明收起協議,往前邁了步站到他身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顧氏依舊是航空母艦,就算將來有一天它會倒下,也依舊是所有江北人都俯首稱臣的存在。”
說完,刺耳的長笑響徹整個會場。
顧啟明慢慢離開,留下了顧飛宏一個人在場內發呆。
淩晨三點,顧飛宏狼狽的從大會堂的正門出來。
他感覺這身上雙腿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不聽使喚。
這時,一輛豪車熄了火停在他麵前。
燈光在漆黑的夜晚十分耀眼。
顧飛宏抬起頭,當他看到印承樂從車上下來時傻傻的笑了下。
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這就要倒下,宛若受了巨大的打擊。
印承樂連忙扶穩他坐進車裡,並遞給他一瓶涼汽水。
“你這是怎麼了?”他疑惑的出聲。
顧飛宏擰開瓶蓋咕嚕咕嚕的喝掉了大半瓶,氣泡在他胃裡翻湧。
“誰給你發的短信?”
“還會是誰?”顧飛宏一聲冷笑,將瓶子丟出窗外。
印承樂眼睛閃了一下,“顧啟明在這個時候回來究竟想乾什麼。”
“他已經交了那七億。”顧飛宏說話的聲音都變了,沒了從前的硬氣。
“聽說季雙城的父親季豐也回來了。”
“季豐?”顧飛宏愣了下,“他是?”他從未聽說過季豐這個名字,疑問出聲。
“季豐為人處事低調,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季豐常年在外,很少在國內拋頭露麵,不過有傳言說他也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最主要的是,我查了顧啟明回江北的航班,你猜怎麼著?”
顧飛宏沒回應他,往後坐了坐,後背貼著座椅微閉雙眼。
“他倆同乘一個航班回來的。”見他這樣,印承樂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小小一個季家能掀起多大風浪。”這句話幾乎是他哼出來的。
“你總是這樣輕敵,今天的教訓還沒買夠嗎?”
顧飛宏不想聽他廢話,側過身子係上安全帶,“開車!”
印承樂無語,打著車火,“你的車我讓納德開回去了,我們倆上輩子絕對有仇。”
車子漸漸走遠,顧啟明的助理從會場門口的一條小路走出來。
他清楚的拍下了兩人從見麵到上車長談以及共搭一輛車離開的畫麵。
顧啟明也沒走,他一直坐在車裡。
助理抱著相機返回停車場,他找到車子開門坐進去。
剛坐穩,顧啟明便問,“東西呢?”
“老人,你真是神了。”助理一邊誇著一邊將相機遞過去。
顧啟明接過,開機查看起來。
“放心好了,臉我都拍的很清楚。”助理兩手托腮,“老大,你怎麼知道顧飛宏不會一個人過來?”
“猜的。”其實他也沒有把握,隻是覺得像顧飛宏這種謹慎的人不會單獨赴宴。
不過他的謹慎出賣了自己。
“明天我要這個人的詳細信息。”顧啟明指著照片說。
“包在我身上。”助理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顧董,已經快天亮了我們?”司機回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