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琛戳了戳顧黎的臉,笑著說道:“這就疼了,當時生小寶的時候,你怎麼不怕了?”
“刺啦”一聲,他撕開了顧黎身上穿地牛仔褲,並且用剪刀,把傷口那一塊的布料給剪了下來。
血液有些已經凝固了,布料拉下來的那一刻,傷口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灰塵和血液的混合,闞澤有些惡心。
顧黎的睫毛上還帶著一點淚珠了,聽到紀霆琛的問題,她停頓了一秒。
隨即,她不滿地嘟囔道:“我怎麼不怕,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我都害怕死了。”
五年前,小寶出生的那個晚上,所有的孕婦都由自己的老公陪著,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手術台上。
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醫生已經告訴了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救了,可是她偏偏不信邪,硬是把小寶給生出來了。
孩子出來的那一刹那,她差點痛暈了了過去,好在小寶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再讓我見到那個男人,我非要把他給閹了不可!”
是那個男人讓自己懷了孕,也是他讓小寶變成了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有那麼一刻,她是憎恨者這個男人的。
紀霆琛的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那麼多。
當時他隻想著不能夠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因為孩子受到這麼多的苦痛。
毛巾浸沒在熱水裡,再拿出來擰乾,紀霆琛緩緩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色,手上的動作非常的輕柔。
“如果再見到那個男人,你想怎麼辦?”紀霆琛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問。
顧黎抬眼,兩人目光相對,和平日的冷清不同,紀霆琛的目光無比的柔和,她機會快要在他的眼裡沉溺。
在遇到這個男人,她會怎麼樣?
顧黎自己也不知道她會怎樣,當初她被顧茵茵設計,上了彆人的床,那男人也是一個受害者,她能夠說些什麼。
“估計是打他一頓吧。”顧黎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她不能讓那個男人對自己負責什麼的,但是她生孩子這麼的辛苦,讓那個男人挨自己幾拳頭,還是可以的。
“那你打我吧。”紀霆琛說著,如果這樣能夠讓她好受一些,他可以承受。
什麼鬼,顧黎驚奇地看著紀霆琛,感慨道:“紀霆琛,你彆不是演戲演上癮了,我說的遇到小寶生父,和你沒關係哈,打你也沒用。”
況且打了他,她的心理還要心疼一下,劃不來。
紀霆琛沒有說話,心裡卻軟了一片。
看來日後,他要對這個女人好一點,不然他過不去自己的內心。
她傷口的血液已經被紀霆琛擦乾淨了,他正在用棉簽小心的清理顧黎傷口上的灰塵,疼痛的低吟就一直沒有停過。
顧黎的叫嚷聲,聽的紀霆琛心驚膽戰的,他已經很注意自己的力道,可是她依然哀嚎不已。
“你能不能稍微忍一忍,我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了。”紀霆琛提出了建議。
“我也想呀,”顧黎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都出現了褶皺,“可是它就是疼啊!”
紀霆琛歎了一口氣,繼續幫她處理傷口,眼看著顧黎又要開口,他下意識的把頭探了過去,兩個人的嘴唇就這麼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