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德見安溪的身上溢出來的血之後,身上的戾氣都給嚇得沒有了,拔腿就跑出案發現場。
“安溪,你怎麼樣了?”紀霆琛將安溪抱在懷裡,著急地詢問道。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的地步,王友德向他扔刀子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躲得開的,可是她……
紀霆琛不知道則呢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事情發展的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了,他還不知道怎麼去接受這個結果。
安溪伸手死死地握住了紀霆琛的手,忍著疼痛,擠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紀哥哥,你沒事,我就沒事!”
一句話徹底攻破了紀霆琛對安溪的防線,不管以前她到底做錯了多少的事情,現在,紀霆琛通通都不想去計較了,他覺得她還是和七年前的她一樣,他永遠都是她生活的重心。
“你怎麼這麼傻?”紀霆琛紅了眼眶,安溪可以說和他是青梅竹馬,他是什麼身手,她應該是知道的,怎麼還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因為我見不得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安溪說著,晶瑩的淚水從眼眶裡掉落了下來,她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熱量就這麼從自己的身上流逝。
心裡湧出強烈的恐懼感,她今天是不是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死地盯著紀霆琛,她仿佛要把他印在自己的腦海似得,想想就這麼死在紀霆琛的懷裡,似乎也不錯,至少是總結了自己的前半生。
“彆胡說。”紀霆琛憑著學習到的生存技能,幫安溪包紮著傷口。
轉頭,他想讓顧黎叫救護車的時候,他發現她的人已經不見了。
瞳孔猛地一縮,難不成顧黎又被王友德帶走了?
紀霆琛的眼底湧起一片猩紅,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摧毀這個世界似得,正在他發怒的時候, 刺眼的車燈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事發的時候,紀霆琛在關心安溪的傷勢,安溪在感歎自己的生命,他們兩人都忽略了一件U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活著。
顧黎比他們兩個人都理智,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將紀霆琛的車開了。
“快把安溪抱到車上去!”顧黎催促道。
她剛剛查看了導航,這裡最近的醫院,開車過去,也才七八分鐘,現在趕過去,應該來得及。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連忙把安溪送上了車,一路飛馳,七八分鐘的車程,他們直接縮短了一半。
安溪被醫生送到了擔架上,好幾個小護士圍著,往手術衝、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的清晰了,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的,看著紀霆琛的身影,叫喚道:“紀哥哥,紀哥哥……”
紀霆琛的注意力都在安溪的身上,見她一直喚著自己的名字,他一步都沒從她的身邊移開,他沒有發現顧黎的眼神也是對他的渴望。
可是她並沒有開口,讓紀霆琛留下來陪她,她知道現在安溪比她更需要紀霆琛。
從駕駛座下來的時候,顧黎的腳踝已經腫的和個豬蹄一樣了,可是在人命關天的時候,她根本沒法注意到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