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黎說的這個人是安溪嗎,怎麼可能,他和她兩個人從小青梅竹馬,她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
她天真,單純,平時看見一隻螞蟻都不敢踩,頂多就是有些公主的脾氣,他沒辦法想象她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說,她為了給自己脫罪,讓王友德抓了我。”顧黎應了紀霆琛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她知道要紀霆琛接觸這個殘酷的現實,是殘忍的,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他們根本沒辦法逃掉。
現在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敲醒紀霆琛,讓他重新認識身邊的人。
紀霆琛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明顯他還是不能夠接受,他心裡的白月光,竟然突然變成的帶刺的紅玫瑰。
很多的事情的堆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繃著的那根線都快要斷掉了。
“顧黎,”紀霆琛盯著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恩平日裡有些過節,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你們之間的相處,我對此表示十分的抱歉,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他不相信她。
顧黎感覺到了心寒,和紀霆琛在一起好幾個月,她從來不曾在他的麵前撒謊,可是他卻為了安溪的事情,懷疑她。
她心裡那隻小怪獸也叫器起來了。
紀霆琛還要她怎麼樣,安溪受傷了,她忽略腫起來的腳踝,送她到了醫院,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雙手緊握離開了自己的視線,現在難道還要她幫著安溪圓謊?
“既然你不相信,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顧黎露出了官方的笑容,背靠著白色的牆壁,身上一片冰冷。
紀霆琛也有些窩火,女人怎麼都是這麼個愛生氣的生物。
“我沒說過,我不相信你,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紀霆琛向顧黎解釋著。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說了。”顧黎凝著自己的手指,癡癡地說著。
她真的不喜歡這個感覺,明明她才是一個受害者,為什麼要接受紀霆琛這樣的質問,就因為自己的胸口沒插著一把水果刀?
紀霆琛被顧黎的態度給氣極了,她若是不想說,他也是不會逼她的,可是她現在的語氣,還不如不說出來,他的心裡好受些。
“既然你認為你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那我想問問,為什麼王友德不傷害你,去一直傷害股東安溪?”
此話一出,懷疑的意味已經非常的濃厚了,可是紀霆琛自己卻沒有察覺到。
“嗬。”顧黎冷笑了一聲,說道:“按照紀總這意思,我還得想王友德身上討點傷害,才算是正常的把?”
她徹底來氣了,她陪著他們忙活了整個過上午,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反而被紀霆琛說成這樣,她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好人沒好報了。
他自然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