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紀霆琛就去了安溪的病房。
她正躺在床上生悶氣,不得不承認,顧黎是心狠的女人,昨天她砸掉了她燉好的雞湯,她當真沒有給她送來一粒米。
她可是為了紀霆琛,自己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好樣的,竟然敢這樣對待她,看她以後怎麼把顧黎的皮扒了。
安溪沒有回頭,她以為顧黎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又到了自己的病房來示威了,冷聲道:“滾出去!”
她可沒有這麼好的精力,讓她第二次來她的病房,羞辱自己。
她的聲音非常的尖利,仿佛指甲劃在黑板上茲拉的聲音,讓人非常的難受,紀霆琛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這個女人,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麼多年,今天他頭一次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女人。
“你叫誰滾出去?”渾厚的男人的聲音傳到了安溪的耳朵裡,這個聲音,她非常的熟悉,不就是紀霆琛的聲音?
她後悔地想要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她長輩們能夠這麼糊塗,在沒看清楚是什麼人,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紀霆琛對自己本來就有些懷疑了,這樣下去,隻怕他對自己會越來越厭惡。
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轉過身,她已經變成了一副脆弱的模樣,淚光漣漣。
“紀哥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你不知道昨天病房裡,來了很多推銷保險的,我是實在受不了,所以……”
說著,還咳嗽了幾聲,咳嗽地猛了些,臉色都憋地紅了起來。
紀霆琛盯著眼前的女人,他想要把她看透徹,可惜的是他沒有讀心術的功能,再怎麼看,也不能夠看到什麼本質的地方。
他冷著一張臉,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到了床頭,這是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特意讓管家準備的。
安溪看著紀霆琛的動作,心裡非常的得意,不管怎麼說,紀霆琛也開始正視自己了,這可是件好事情,隻要她的計劃再周密一些,他畢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能自己吃東西嗎?”紀霆琛將碗放在安溪的麵前,詢問道。
他還是不習慣去照顧顧黎以外的異性,如果可以,他還是會和這些女人保持距離。
安溪一愣,隨即展開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剛剛想把桌上的粥給端起來,卻牽動了胸上的傷口,她的臉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門外小護士見了,趕忙走了過來,訓斥著紀霆琛:“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回事啊,沒看到你女朋友受傷了啊,她的傷口,在心口上,不管是抬手,還是放手,都會牽動傷口,你這個做男朋友的,應該注意些才是!”
小護士義憤填膺的話,聽地安溪十分的高興,她自然知道自己是不能抬手的,她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給紀霆琛展現一個善解人意的形象。
紀霆琛接過了安溪手中的碗,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