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琛眼裡浮現的是讓人無法無視的危險,他仿佛野獸,隻要李浩宇再靠近一步,他就會撲上去撕咬。
安溪和他之間的事情,他承認是他的錯,感情的東西誰都沒有辦法阻擋,他也沒辦法控製。
這些東西就他一個人來承受就好,根本沒有必要把顧黎拉下水。
轉過頭,他凝著顧黎,催促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你先出去吧。”
李浩宇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他的兄弟,同時他是深深愛著安溪的,紀霆琛害怕他發起瘋來, 會對顧黎下手。
顧黎緊緊地抓著紀霆琛的衣服,就是不願意離開。
什麼叫沒有什麼事情,她明明聽到李浩宇對他動手了,如果她真的離開,還不知道場麵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是紀霆琛的妻子,理應和他一起麵對這些未知的情況。
她鬆開了手,男人的眉頭鬆了不少,她是聽懂了自己說的,準備離開了吧,這樣就好。
紀霆琛剛準備送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的手被顧黎牢牢地抓住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和他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堅定地說道:“我不走,同時我覺得我們兩人沒有任何的錯。”
紀霆琛和顧黎恩愛畫麵刺痛了李浩宇的眼睛,冷笑一聲,諷刺道:“我該說你們伉儷情深,還是該說你們狼狽為奸?”
安溪愛了紀霆琛七年的時間,換來的就是他和另一個的女人的纏綿悱惻,他真的為她感覺到了不值。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在這樣對我們進行人身攻擊,我是可以告你的!”顧黎蹙著眉,語氣越來越冰冷。
她知道紀霆琛和安溪之間的事情,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七年前,安溪被老爺子送去了國外,並且宣稱安溪離世了,紀霆琛全程的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從絕望,到尋找,她相信紀霆琛的日子也不是這麼好過,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找安溪,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這麼大力度的尋找,安溪不可能不知道紀霆琛早找她。
可是七年,她沒有給紀霆琛透露一點活著的訊息,紀霆琛的潛意識也以為她已經死了。
“七年的時間,安溪都不曾給過紀霆琛一點希望,假設當年她真的離世,你想要紀霆琛抱著這個絕望孤苦一生?”顧黎質問著李浩宇,一字一句,都打在準確無誤的打在李浩宇的心上。
紀霆琛盯著顧黎,也是一臉的震驚,當初和顧黎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想過她會吃味,她會不想聽,可是他從未想過她會設身處地的站在他的位置,去想這些問題,這一番話,也是他對自己的心靈的拷問。
安溪回來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質問過自己,他喜歡上顧黎是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答案。
不是錯誤,隻是他們在錯的時間相遇了。
李浩宇沉默了半晌,當初他未能找到安溪的時候,他也曾自私的想過,讓紀霆琛和彆的女人在一起,這般安溪回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切,或許就能夠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