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霆琛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很快就弄清楚了安溪話中的意思。
顧黎有自己的生活,有她的快樂, 安溪千方百計,不讓他去追問,意思就是顧黎有事情瞞著自己。
安溪在暗示他,顧黎紅杏出牆了。
他凝著安溪,目光閃過一絲冷意,還沒有說話,那撲麵而來的寒氣,就足夠將安溪給凍住了。
本想著,讓紀霆琛多多注意一下顧黎,不想竟然把這個男人個惹怒了,他會不會遷怒在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她接著說道:“紀哥哥,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你覺得你錯了嗎?”紀霆琛反問了過去,眸子越發的清冷。
如今,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人就是顧黎,誰敢在她的背後嚼舌根,就是和他作對,哪怕安溪救過自己一命。
她若是敢說顧黎一句,他定讓她好看。
安溪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汗珠,此時此刻的紀霆琛實在是太駭人了,再這麼對峙下去,她恐怕會被嚇得,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可是她應該怎麼說?
她把這話,說出來就是想要紀霆琛注意顧黎一下,倘若她真的是一個不老實的女人,也讓及紀霆琛死了這條心,這時候把話,收回去,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可是她要是承認了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且不說,他發現了顧黎和歐宇熙的奸情會不會責備自己,萬一證實了她說的話,是錯的,她同樣沒有路可走。
安溪這一刻突然後悔了,她真的把話說得太早了,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她應該拿到了切實的證據,才說的。
現在鬨成這個樣子,她要怎麼說。
“我在問你話呢!”紀霆琛頻頻逼近,仿佛是獵食的黑豹,正準備給自己的獵物最後的一擊。
安溪被嚇得直接摔進了沙發裡,她說錯了,四個字已經堵在了自己的嗓子眼,可是她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千鈞一發之際,顧黎回來了,她帶著草圖,看著紀霆琛把安溪逼到沙發上的畫麵,愣了愣。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呢?”
紀霆琛和安溪的距離非常的近,近到安溪隻要輕輕抬頭,就會吻到紀霆琛的嘴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明這麼的曖昧,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曖昧,反而,她感覺到了危險。
聽到顧黎的話,紀霆琛也感覺到自己和安溪的距離有些太近了,趕忙蹭起了自己的身子,走到了顧黎的跟前。
身上的戾氣,在遇到她的瞬間,變成了虛無,溫柔地將她身上的背包取了下來,輕聲詢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安溪看得那叫一個牙癢癢,他們兩個人,同樣是紀霆琛愛著的人,憑什麼他對她這麼的溫柔,對自己這麼的刻薄。
她長長的指甲戳進了皮質的沙發裡,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必須要破壞他們兩人,不然她咽不下這口氣。
“紀哥哥,你何必這麼逼問顧黎姐姐,她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和一個帥氣的小哥哥去了咖啡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