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逃避,我說的就是現實。”那就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我也是可以殺人的話,安溪應該在他的眼神嚇死過好幾回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明目張膽向他挑釁的人,他隱隱約約的記得這個女人在七年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相處變成了這個模式。
安溪一下子就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彆好笑的笑話似的,剛剛她還覺得自己特彆的可憐,可是現在這樣的感覺一點都沒有。
“紀哥哥,你知道嗎?在你每一次拒絕我的時候,我都覺得我自己特彆的可憐,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一直都在你的屁股後麵追隨著你,可是你從來沒有一次看過我,現在我突然就不這麼想了,你知道嗎,因為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更可憐!”
可憐?
安溪竟然用這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腦子裡匆匆閃過了這些,這二十年年來的日子,他幾乎看到每個人都在,每天不停的形容著自己。
有人說他每一天過得都非常的忙碌,騙人說他這個人太高冷,不容易接近,沒有人說他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還有很多很多絡繹不絕的稱讚聲。
可憐,這倒是自己頭一次聽見。
“什麼意思?”紀霆琛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
七年前,她曾經是自己最合拍的伴侶,每次自己想到什麼,她就能準確的說出他的想法,他們兩個人的默契向來都是彆人羨慕的。
可是現在他真的不太理解,這個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的她不愁吃不愁穿,公司也穩定了,下來上麵還有兩個孩子,他不覺得自己有哪個地方是可憐的。
“你知道嗎,我的傷心是麵對你,因為你從來不曾回應過我的感情,但是你比我更可憐,因為你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可是你卻抱著這個執念,一天又一天的想著那一個死去了,再也不會回來的人,一遍一遍的告訴身邊的人,她還沒有死,是多麼可笑又可憐的一件事情,紀哥哥,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了。”
安溪這樣說著,露出了一個非常同情的目光。
紀霆琛看到了女人的反應,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安溪慌忙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按照平常的時候,這些話她是從來不敢說的,因為她要在紀霆琛的麵前保持自己美好的形象,隻有這個樣子,他才可能會想到看自己一眼。
可是今天她突然就失控了,或許是因為被拒絕了太多次,心理承受不住,才會一味的把自己心裡的憤怒給發泄出來。
這些話一說完,她就覺得有些後悔了,特彆是看到那紀霆琛高高揚起的手之後,她更覺得覺得害怕,這一巴掌要是落在臉上肯定會很疼吧。
而是即使心裡是這麼想的,她仍然要表現出堅強的一麵,她都已經說出來的,難不成還要他收回去不成,她隻能夠硬著頭皮麵對眼前這個即將發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