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都能夠想象的出來外界對自己的評價是什麼樣的,可是他隻有自己知道心裡是多麼的苦痛。
他一直在守著一個遙不可及的人。,也許他並沒有辦法回到他的身邊了,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去放下。
兩個孩子因為這個新母親的原因,已經開始和他冷戰了,而眼前的這個新娘,既處理不好家裡的事情,為他添堵,還鬨著讓他一起辦結婚證。
想想都覺得是一件多麼頭痛的事情。
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神經頭一次他這麼覺得,自己是應該需要休息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緩緩的對眼前的女人說道:“我想你應該非常明白我的內心是怎麼樣想的,我們之間的婚禮本來就是一場賭注,如果現在讓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登記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至少也要讓他完全忘記了顧黎或者說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顧黎離開,再來說這件事。
安溪聽到了紀霆琛說的話,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她可不是顧黎那種好脾氣的人,他所有的人生規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事情已經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了,他就一定會貫徹到底。
“紀霆琛,你覺不覺得你現在真的好可笑,顧黎已經離開了,就連你結婚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為什麼就要一直在一個死人,不肯停下你的腳步來看看我?”安溪的眼睛裡麵飽含著淚水。
在和紀霆琛交往的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其實挺累的,他已經想儘了自己所有的辦法去照顧眼前的他,可是他好像當他不存在一樣,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紀霆琛張了張嘴,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反駁安溪的話。
“我知道7年前我離開的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打擊很大,但是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在那個情況下我有彆的選擇嗎,我的父親被關進了監獄裡,母親也改嫁了,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你爺爺為我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的選擇,我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輕鬆一點。”
他想用自己的真實情感來打動紀霆琛,至少他想讓他知道,當年他選擇離開也是迫不得已的,他的心裡一直就沒有放下過他,所以7年後他再次出現在帝都,才會對他執著這麼多深。
這樣看來,其實從頭到尾沒有變的人一直都是他,紀霆琛才是變了心的那個人。
“我知道現在我說的話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民政局登記。”
從認識顧黎開始,他的心裡就再也沒有裝過彆人,隻有顧黎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其他人他都不想承認。
哪怕現在人已經不在了,他也要把這個位置留著,因為這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之至少能夠證明顧黎曾經在這個世界上上生活過。
“那你要我怎麼辦,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經和你結婚了,可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卻沒有結婚證,說出去彆人都覺得我是一個笑話,你能不能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安溪真的怒了,這些日子為了迎合紀霆琛,他不知道做了多少讓他開心的事情,隻要他提出的意見,他從來就沒有反對的聲音,可是這一次真的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