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操作的人肯定會趁暴跌的時候,大量吸納簡氏的股份,如果他同時聯合董事會裡的人,買走他們手裡的股份,簡穆青的位置就岌岌可危,甚至於簡氏改姓也很有可能。”
“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話,簡穆青就必須有足夠的流動資金跟對方拚,到時候把放在股市的散股都自己買回來,但這種打法是非常勞民傷財的,無論勝負都必定傷筋動骨,而且……既然有心人開始搞事了,也彆小看對方,說不定還有後招呢。”
秦安歌對運營公司的事,幾乎就是個門外漢。
以前經營工作室,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而且一家小小的工作室跟一家上市公司,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徐明輝的話說得非常淺顯了,就算秦安歌對中間那些彎彎繞繞不太理解,但起碼也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簡氏現在的確處於水深火熱很危險的狀態,而且,背後很可能有人在操作。
秦安歌不太能藏住事,並且她都跑來問徐明輝了,更沒必要在他麵前裝模作樣,她臉上的愁容看上去像是她的公司要垮了一樣。
“我說你也彆這個樣子,我隻是給你分析一下從當前可以推測的一些事情而已。”徐明輝搖了搖頭,實在看不下去秦安歌的樣子,說道,“那都是最壞的情況了。再說,你覺得簡穆青是什麼任人搓扁捏圓的角色嗎?他不是第一天站在簡氏裡了,他帶著簡氏向前走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這都充分說明他的能力,你真沒必要瞎擔心。”
“在商場上,這都是很常見的事。徐氏之前不也是差點垮了嗎?我爸都能挺過來,何況是簡氏?”
徐明輝的話雖然是在安慰秦安歌,可那並不是假話,簡穆青的能力本就不容小覷,在商場上這點沉浮也的確不算什麼。
說來,這也算是巧了。
商場上大部分人都以為秦安歌和簡穆青離婚了,所以現在秦安歌手裡簡氏的股份應該已經被簡穆青收回來了,或者是婚前根本就有協議,秦安歌動不了股份之類的。
然而事實卻是秦安歌手裡的確有少量的簡氏股份,雖然跟大股東比起來不夠看,但也比一些小股東、或者從股市上收散股來得猛得多了。
秦安歌沒給任何人說過這事,她也不懂,但今天跟徐明輝聊過以後,她至少知道該怎麼做了,無論發生什麼,她也不會把這些股份交給簡穆青以外的人,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在A市的最中心地段,簡氏大樓的燈火徹夜通明,簡穆青幾乎是住在了這裡,反正他辦公室裡也有休息室,但其餘的員工卻是不行。
除了財務部門的負責查賬的同事,排了24小時無休的輪班之外,其餘部門的工作還是照常展開而已,但像是簡穆青身邊的這些人,比如趙芸、財務總監這類的,那肯定是跑不掉了。
簡穆青看著他的總秘短短一個星期內掉了很多肉,這個乾練的女人總是一副精英女性的樣子,這些天也被摧殘得麵如菜色,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忍。
“好了。”簡穆青走到了專門用來查賬的會議室,對著裡麵一票埋頭苦乾的人說道,“我知道各位都辛苦了,這些天加班確實強度太大,給你們一整天休息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再來上班,然後我們一鼓作氣,把剩下的賬查完。”
會議室裡一片鬆了口氣的聲音,財務總監走過來,說道:“簡總,我們的時間很緊,如果不趕在他們前頭查出來,這個東西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