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你最好記住你今天這囂張跋扈的氣焰,然後時刻夾緊了尾巴做人,否則的話,一旦讓我找到可趁之機,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報複你,讓你嘗嘗失敗的滋味。”葉青羅趁擁抱時,湊在秦安歌耳朵邊輕聲的警告著,她目光緊緊鎖著簡穆青離開的背影,正怕被他聽到一個字。
秦安歌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她低聲的回應著:“有時間來盯著我,不如把簡穆青盯緊一點吧,你當真覺得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簡穆青會一無所知?如果哪天他不想跟你繼續玩下去了,就是你葉青羅死到臨頭的日子。”
葉青羅站直了身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小姐真是盛遠的棟梁之才呢,簡氏跟盛遠以後還會長期合作,也免不了要跟秦小姐再見麵,我們以後再聊啊。”
麵對葉青羅的裝模作樣,秦安歌也同樣回以笑容:“葉小姐,回見。”
葉青羅加快了步伐,追上了正往樓上走的簡穆青。
“穆青~你剛才怎麼能那樣呢?好歹我們是訂過婚的,在外人眼裡,我跟你是一體的……剛才那麼多人,你這樣……也太不給我留餘地了。”葉青羅半是撒嬌半是抱怨的說道。
簡穆青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與他隔了一層台階的葉青羅。
會場裡的燈光太亮了,在炫目的光亮之下,葉青羅那張精心裝扮過的臉仍然經得起推敲,可到了簡穆青眼裡,卻是索然無味,究其根本,還是葉青羅這個人本身太無趣了,勾不起簡穆青半點深入了解的興趣。
“秦安歌現在是盛遠的人,褚時仁有意護著她,你最好少找她的麻煩。”
葉青羅看著簡穆青向上移動的背影,寬厚的肩膀本應充滿了安全感,卻從未給機會葉青羅靠近,而他現在竟然還話裡話外的幫著那個賤女人,葉青羅忍不下這口氣。
簡穆青在樓上尋了個無人的房間,覓得了這一時半刻的清靜,他叫侍應生送上來幾瓶酒,對著窗外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自斟自酌。
自從簡穆青那個混沌的夢境之後,他有過好幾次想起過去零星片段的經曆,而比起那些意外的時刻,秦安歌那張臉似乎更具有刺激性,他今晚頭痛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讓他的記憶裡有了新的收獲。
那些曾經支離破碎的片段,在看到秦安歌之後,竟然意外的慢慢聯係了起來,很多難以解釋的地方都豁然開朗,逐漸形成一個脈絡完整的故事。
在今晚這樣的場合喝醉,實在是太不明智的舉動了,可簡穆青無法放下手裡的酒杯,似乎越是醉意昏沉,腦海裡的那些畫麵就越是真實,他能看到更多被時光塵封的記憶,在他心裡抖落了灰塵。
“再拿幾瓶酒上來。”簡穆青對門外的侍應生說道。
葉青羅被簡穆青警告之後,便沒有再跟著他走,會場裡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她時刻繃緊的神經太耗費心力了,忍不住想要暫且找個地方喘口氣,帶著陳天晴去了酒店後麵的花園休息休息。
簡穆青這尊大佛和葉青羅這個瘟神離開之後,秦安歌終於鬆了口氣,她在簡穆青麵前不得不把自己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武裝起來。
順手拿過旁邊餐桌上的一杯紅酒,秦安歌仰脖一飲而儘,酒精的刺激讓她覺得情緒在慢慢的舒緩,她打量著會場上這些人。
這些人,每個都在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有意義的進行著社交,在他們眼裡,秦簡葉之間的三角關係,不過就是情人之間的糾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