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釗爺最後那番話,真的說到了他的心裡去吧,簡穆青這樣想著。
秦安歌那句話說出來,也沒料到簡穆青會不給她回應,現在通話卡在這個位置,不上不下的有點奇怪。
她早就從竹屋外那個震驚的狀態中走了出來,不管簡穆青是不是處心積慮,她秦安歌也不是絲毫沒有利用他的意思,就像簡穆青當初在車裡問她的那樣,秦安歌也好、盛遠也好,都的的確確在這件事上得到了好處。
所以,秦安歌和簡穆青,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資格去責怪誰,明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其實,你要想親自跟釗爺道謝,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嗯?可是你不是說不方便給聯係方式嗎?”
“沒有一定要你親自打給他,你請我吃飯,反正你剛才不還說要感謝我嗎?總不能口頭上兩句謝謝就把我打發了吧?然後你可以用我的電話給釗爺道謝。”簡穆青解釋道。
隻是一個道謝罷了,如果做不到,秦安歌完全可以不做,而簡穆青也沒必要提出這麼迂回的辦法,看上去,就像是他想要約秦安歌吃飯一樣,擺出了這麼一個不明智的誘餌。
然而,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即便是這麼可笑的一個誘餌,誰也攔不住偏偏有人願意主動去咬。
“好啊。”秦安歌笑著說道,“本來我也是打算請簡先生吃飯的,既然這樣,那可真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