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小魚受過的罪還不夠嗎?
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懲罰她?
想著,方果的眼睛上,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陪在姬暖魚的身邊,陪著她共同麵對這一切啊。
方果走得急,甚至連自己的上級也沒有打招呼便匆匆離開。
現在方果的離開,大家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最近這段時間,方果頻繁地遲到早退。
但是主管甚至連批評她幾句都沒有。
明眼人自然能夠猜出來方果的背景不一般,雖然很多人嘴上抱怨著,但是沒有人會明麵上就跟她過不去。
方果提了車之後,匆匆向醫院開了過去。
她隻希望,小魚在出手術室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
隻是這時候,她真的是太擔心了。
否則她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以姬暖魚的性格,是最怕她擔心自己的。
出了這種事情,她第一個告知的人必然是墨北梟。
更何況,現在在醫院中有那麼多墨北梟的人陪著她,怎麼會想要叫自己去呢?
或者,她應該打個電話跟姬暖魚確認一下。
但是現在,方果真的太緊張了。
楚嵐也是在賭,根據她對方果的調查,這個女孩兒,應該沒有細心到這種程度。
而且她與姬暖魚的感情甚篤。
畢竟,關心則亂。
方果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思考這些,她現在希望的,隻是能夠早一點見到小魚。
早一點,再早一點。
方果將車停到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如同平時一樣,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地下停車場空空曠曠的,隻有零星的一些車停在裡麵,連來往的人都沒有。
哪怕發出一點點細小的聲音,都會傳出回聲來。
方果心下雖然微微有些害怕,但是這種恐懼很快就被對姬暖魚的擔心代替了。
她狠狠地將車麼摔上,便向電梯口處跑去。
隻是……
方果剛跑了沒幾步,便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發軟。
右側肩胛骨的方向,似乎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覺。
方果停下了腳步,有些詫異地發現,自己的右側肩膀處,竟然紮進去了一個小小的針頭。
那針頭那樣地細小,就像是自己過去打疫苗的針頭一樣。
方果努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是眼前的景象不受控製地越來越模糊。
怎麼辦?
小魚怎麼辦?
方果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她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鮮血的刺激,讓她一時間清醒了一些。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是不是被人騙來醫院,姬暖魚的四嬸,到底有什麼目的?
方果模糊之間看著有一個戴著口罩墨鏡和鴨舌帽的男人向自己走近。
這是來抓自己的人嗎?
他帶走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的目標,是母親,是洛痕,還是小魚呢?
方果很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
她的身體重重墜下,便想要向地上倒去。
雙眼的眼皮,也不甘心地合了起來。
對麵的男人,麵無表情地抓住了方果脖子後方的衣領,將她拖到了一輛商務車的前麵。
重重將方果塞了進去。
誘餌終於已經到手了,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