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嘉諾那時,不管是什麼委屈,都忍住了。
他脆生生地叫繼母母親,每天對她笑臉相迎。
哪怕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條狗一樣。
他將她倒在碗裡的剩飯冷菜吃地一乾二淨,看起來沒骨氣極了。
甚至到最後,繼母都笑了。
這麼一條軟骨頭的狗,怎麼可能做陳家的繼承人。
老家主回來的時候,繼母便對他威逼恐嚇一番。
讓他一個字都不能對老家主說。
陳嘉諾確實沒有說。
但並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他知道,老家主能夠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隻有他自己強大了,他才不會受到其他人的欺負。
陳嘉諾,有著那個年紀的孩子所沒有的韌勁兒。
他悄悄地蟄伏著自己,在暗中蓄勢待發。
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人上之人。
而那些嘲笑過自己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姬暖魚聞言有些唏噓。
她並沒有想到,陳嘉諾回家的路,竟然這麼曲折。
他在這裡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應該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白死吧。
否則,那個年紀的孩子,怎麼能夠承受這麼多。
“小魚,你不要覺得我可憐,我不可憐,可憐的,是我死去的母親。
我恨我父親,所以,當年他死了,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這種拋妻棄子的廢物,我隻想說,死得好!”
提起父親的時候,陳嘉諾的眼神之中儘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