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下,將手腕搭在安若楨的手腕上,孫暖暖細細診斷了一會兒,然後收回手。
安若澤一臉緊張地看著。
“嫂子,我妹妹怎麼樣?”
孫暖暖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放心,她沒事,她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承受不住太強的力量,所以暫時暈過去自我保護了。”
安若澤鬆口氣,可緊接著,他又見到孫暖暖轉了個身,對頭發幾乎全白的鐘秦伸出了手。
“嫂子,你這是――”
傅司楚的眼色打斷了他的話。
安若澤眼神複雜,他看了一眼連半坐著都困難至極的鐘秦,想到方才他還是生龍活虎的模樣,心裡湧出一個詞。
可憐又可恨。
原先的病痛全部回到了身上,還遭受了些反噬,鐘秦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劇痛無比。
他咳了一聲,伸手捂住嘴巴,緩緩挪開後,隻見掌心咳出了鮮紅的血。
“慢慢呼氣吸氣,我幫你看看你的身體。”還未等他答應,一隻溫暖的手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為鐘秦把脈的時間比安若楨的長,期間孫暖暖一直皺著眉頭。
背後,傅司楚和安若澤靜靜看著前麵的鐘秦,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孫暖暖所料,眼前人的身體已經無力回天,他身體裡的那處病灶很快便會將它帶入死亡。
孫暖暖眉頭皺得更緊,忽聽耳邊傳來一聲笑聲,那是一種解脫的無所謂的笑聲。
“......咳,大師,不用看了,我知道我要死了,隻要若楨沒事就好。”
原本五官清俊的男人一下子猶如步入了老年,蒼老無比。
孫暖暖不知為何覺得他有些可憐。
這時候,眼前人卻看著她,提出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