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弟。”
秦嵐山掃來一道威嚴的眼神,徐岩不情不願閉了嘴,但臉上的委屈以及不舍早已經滿溢出來。
撿了張椅子坐下,秦嵐山雙腿交疊,終於肯直擊目標說出自己的打算。
“彆忘了,我們是全真派的弟子,自然要以護佑全真派為重,不能流連在外頭逍遙度日,可小師妹不一樣,師傅曾經說過,她的天地不在門派之中,她另有廣闊的天地。”
說到這,秦嵐山頓了一下,眼裡也浮現出不舍,但很快她又斬斷了那一絲不舍。
“她有自己的姻緣,有自己的朋友玩伴,還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們是時候該離開,任由她闖蕩自己的天地了。”
這些話很沉很重,到最後又變得有些輕。
“可是,在離開之前,有些東西還得我們替她把關。”
幾雙眼睛互相對望,都朦朦朧朧明白了什麼。
冷天陽抿了一下唇,眼皮掀起,眼瞳裡帶著些疑慮。
他問:“大師兄你想怎麼做?”
秦嵐山看著他,麵上沒什麼表情,良久後慢慢說了幾句話。
病房裡,儀器監測表的滴滴聲給安靜的病房裡增添了幾點生氣。
床上的人安然睡著,雙手交疊在腹前。
可這個時候,另一道刺耳的警報聲將在睡夢中的人驚醒。
傅司楚渾身一顫,睜開眼睛,聽到了隔壁病房警報聲後嘈雜的腳步聲。
他腦子鈍痛,坐起身捂住額頭。
忽然,一道身影浮現在腦海裡,他猛的想起來隔壁住的是誰。
“暖暖。”
麵色刷的白了,也不顧手上正紮著針,傅司楚一把拔開,跌跌撞撞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