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不見,他連在角落坐著的人的具體方位都弄錯了。
角落處放置著另一個輪椅。
輪椅上的人僅有脖子以及一隻手能動。
聽見傅衍風的控訴,他睜開了一雙狹長的雙目,忽然勾起唇諷刺地笑了笑。
“你覺得如果我能治,能不先給我自己治?”
傅衍風被一噎,忽然覺得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了。
眼前這個大師的確比他慘一點。
沒了他這個指望,傅衍風眼珠子一轉立馬想到了孫暖暖。
可是他也記得孫暖暖的要求。
要求雖有些稀奇古怪,但好辦。
可眼下卻有些不好辦。
如果真給傅司楚找個女的,他和那女的有了孩子該怎麼辦?
前頭一直在開車的小南從後視鏡瞧見傅總的苦惱模樣,不由插了句嘴。
“傅總未必不能給傅司楚安排女的,隻要那女的受我們的控製,就算懷了孕孩子生下來同樣受我們的控製,還可以利用這女的來拖延時間。”
苦苦思索的傅衍風一下子直起了身體,無法聚焦的眼睛轉向前座。
“怎麼說?”
酒店,孫暖暖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請問需不需要客房服務?”
外頭的人一連敲了好幾遍門才把頭痛欲裂的孫暖暖給吵醒了。
咚咚的敲門聲實在十分惱人,孫暖暖半撐著身體,坐起來。
她靠坐在床頭緩了一會兒,記憶才重新回到了腦子裡。
她記得她半路上了梁颯的車,去了她的酒吧,喝了幾杯紅玫瑰。
然後被一個男人搭訕......
敲敲腦袋,後麵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
孫暖暖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視線忽然落到了床邊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