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語汐翻了一個身,不去想腦海裡麵蹦出來的畫麵,卻沒有一點睡意,直到隔壁的聲音完全地停了下來,房間裡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兩個人,兩間房,兩張床,以後會變成兩個家吧。
簡語汐在腦袋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有了睡意,打了一個哈欠,閉上雙眼。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衛景寒一身筆挺的西裝和高芙妮站在教堂裡,正要宣誓結婚,她衝進教堂裡想要阻止他們結婚,熱鬨的教堂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一雙腳像是禁錮在地麵上,怎麼都抬不動腳步。
那種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彆人結婚的無力感讓她醒來,她猛然睜開長睫,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戶透了進來,鳥兒在窗外歡快地啼叫。
是一個夢。
簡語汐坐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過了一會腦袋清醒了不少。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雖然是一個夢,但是距離現實也不遠了,她不知道,真正看著衛景寒牽著彆人的手步入禮堂的時候,她的心是不是會比夢裡更痛。
忽然有一種刺痛感讓她的心仿佛被碾過一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住什麼,哪怕一秒鐘也好。
簡語汐快步穿好拖鞋,慌亂地轉動門把打開門,淩亂著腳步來到衛景寒的房間。
被褥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她走過去,被子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體溫。
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