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是人/體,卻都是畸形的,有的是附著著血管臟腑的骨骼架子,有的是展現內部的完整劈開的一半身體,有的渾身青紫三頭六臂,有的麵目猙獰形同厲鬼般詭異可怖,數不勝數。
“嘔——”一些人看一眼就忍不住了,扭頭痛苦的乾嘔。
也許是為了保存這些實驗體,實驗室裡的溫度極低。
冷氣攜裹著難以言說的寒意湧出來,不少人噤若寒蟬,沒來由的抖了下,怵的直起雞皮疙瘩。
“這......這怎麼......”葉漸青也忍不住扶牆吐了。
鐵算盤臉色發白,趕緊轉身拍著胸膛緩氣。
然而傅靳洲和傅其卻隻是眉頭一皺。
仿佛早就習慣般,傅其沉默的不作聲。
傅靳洲也很快從那些上麵移開視線,注意到了右前方實驗桌前,戴著護目鏡和手套,不知道在做什麼的陸晚。
他立即過去,剛要開口,看清了陸晚在做什麼。
她麵前是一個小型的手術艙,上麵打開,供她將手伸進去方便操作,旁邊放著的工具大多帶著黑紫色的液體,幾個罐子裡也浸泡著明顯才取出的器官,但是都很小,不像是承認有的。
傅靳洲走近,看到了那手術艙裡有個約莫兩歲大的孩子,但渾身烏黑,明顯不正常逝世。
陸晚麵上的護目鏡很大,幾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可她的動作熟練又冷靜,拿刀的雙手很穩。
“晚晚......”傅靳洲怔住了,有些失聲,以致嗓音發啞。
陸晚頓住,抬頭看了眼他。
傅靳洲在那一眼看出難以言說的冷淡,沒有情緒和溫度。
隻是下一刻就被不明的眸色代替。
“師妹!”
“十三!”
葉漸青和鐵算盤緩過來了,進來找她,看到她後就要過來,想看看她在做什麼。
陸晚這才有了反應,目光越過她往後看去,道:“彆過來,我還沒做完,差一點。你們看到周圍那邊大的玻璃罐了嗎,讓人把它們都抬走,我需要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