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頓了頓,“是。”
“現在就說吧。”
“......”
陸晚沉默了下,便道:“我請您幫我研究的這種輻射因子,本質上並不好,也不符合您一直以來的堅守。我一直以為您是因為救命之恩,但是,當初您即便全家被威脅,也沒有答應那人的要求。”
“所以,基於此,我一直對您有所防備,覺得您不會那麼簡單的答應我。可我確實需要您的幫助,所以我不會問出口撕破臉,也讓周一把陳娉接來,為的是以您最後的家人監控您。”
“不過現在,我可以放點心了。”
她看著陳博士,“隻是我仍然要問,您最初答應我,是因為我要您幫我做的事,您在傅幼清給您的東西裡看過幾眼,您認為或許和我有關,才答應我的嗎?”
“......是。”
陳博士坦然承認。
陸晚輕歎,“您其實不必和我挑明,我既然已經有所發覺了,就不會再在意了。”
“不,必須說明。”
陳博士往前去到陸晚麵前,說:“現在我決定一定要把它們弄清楚,所以我不希望你還對我心懷芥蒂。我希望往後你都不要瞞我你知道的內容,我會竭儘所能幫你的。”
陸晚看著她,便頷首,“如您所願。”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坦白一點。”
“比如?”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幼清接觸過的黎明實驗室?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些輻射因子?”
“......”
陳博士盯著陸晚,道:“你知道嗎,你帶那些活/體/實驗體回來的時候,我是真的非常生氣!”
“因為你很聰明,自幼清過後,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科研天才。”
“我不希望你和幼清一樣走錯了路!我......我也怕自己看錯、信錯了人!”
陳博士苦口婆心,“陸晚,你要守住自己的心,清楚自己真正要做的、能做的,不要有朝一日後悔。你要是走錯了路,會是科學非常大的遺憾和損失,也......也會和幼清一樣。”
陸晚平靜的看著陳博士,良久後才道:“我知道。我也一直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接觸黎明實驗室的最初原因,我也可以告訴博士您——我隻是為了報一個人對我的救命之恩而已。”
陳博士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似哭似笑,上前抱了抱陸晚,輕聲道:“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