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人們蜂擁而至,眼神奇異的看著小藺懷玉,她聽到他們說:“她是目前為止的第一個奇跡,果然不愧是他們送來的人。”
“那我們要進行下一階段嗎?她還這樣小,能撐過現在,不一定能撐過之後的。萬一她也沒了,那些人豈不是會找我們麻煩?”
“怕什麼,人是他們送進來的,那他們就是默認可以繼續下去。”
“況且,能夠被送進來的人,本身就已經是被他們放棄,不抱希望的人了。我們完全可以大膽用她。”
小藺懷玉當時就那麼懵懂而沉默的縮在一邊角落裡,聽著他們說的,完全聽不懂的話,心裡卻憑生惶恐害怕。
因為她開始明白,在這裡原來不算是一件好事。
原來她有朝一日也會像那些小夥伴一樣,再也醒不過來,再也回不來。
當那些大人要來抓小藺懷玉走的時候,小藺懷玉努力掙紮,但她怎麼可能敵得過大人,還是被帶走了。
而且他們向她打了一針藥劑,她昏迷過去。
當小藺懷玉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很小的房間裡,這裡有床有桌子櫃子,但是沒有出口,隻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麵。
可小藺懷玉太小了,她踮起腳來也沒法看到外麵是什麼樣的。
她努力仰起頭,也隻是看到了天花板上幾個能夠轉的,黑漆漆的東西。
猶如注視著她的無情的眼睛。
【長大後我才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彆人送到那裡的實驗品。而這個“彆人”,甚至是我的親人。這是我後來發現的。】
藺懷玉字裡行間多了些諷刺的意味。
她寫道,她在那裡度過了整整兩年,每天都要被看守著她的大人做各種各樣的檢查,注射不同的藥液,設備的試管冰冷的駐紮進她的身體。
哪怕她再痛苦的掙紮,都要被緊緊固定在那張小床上,動彈不得,配合著他們的各種行為。
終於,她的身體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