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洲完全沒有預料,瞳孔縮了下。
陸晚就開始從頭講她在筆記本裡看到的內容。
她這時說起已經格外冷靜,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宛如在講一個與自己毫不相乾的故事。
傅靳洲卻聽的心裡越來越沉。
當聽到輻射因子的來源,所謂的天外異物時,他的腦子甚至因為這些龐大的信息量而有些宕機。
這完全超出了他目前的認知!
他對於輻射因子的來源,當然也有過很多猜測,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
然而不待傅靳洲反應過來,又聽到了謝成璧和藺懷玉是如何出生的,謝家人又是怎麼拿她們做實驗,對她們都做過什麼等等。
他吃驚到不可思議。
“到如今我所遇到所做的那些,確實是藺懷玉他們,包括我師父在內的安排。”陸晚說。
“我是他們眼中,能夠做出抗體,他們所希望的新一條路的第四代。”
“所以我媽媽留下了我。”
“藺懷玉在知道有我後,又很快有了以我為核心的計劃。”
“他們將前路鋪好,將普羅米修斯這個地方的位置千方百計的送出來又藏好,等到我羽翼豐滿能夠去做他們的目標時再送到我手裡,由我徹底完成他們的夢想。”
陸晚出奇的冷靜:“難怪一年前913實驗項目後,我能夠活下去。我原本就能夠和輻射因子共存,隻要撐過最初的排異後,我就沒事了。”
她頓了頓,“你知道我用我師父來治好我的法子去治樓中越的這個辦法,核心藥引是什麼嗎?”
“其實就是我的血。”
“在瀾灣彆墅的後院裡我種著的藥草裡,有一種,我用自己的血培育出來的,它是樓中越所用藥方裡最重要的那味藥。有它在,才能治愈輻射因子的損害。”
先前陸晚隻以為是師父太聰明,才培育出了這個品種的藥草。
現在看來,分明是她的血一定有用。
那藥草隻是個幌子。
那麼她師父把她從京中接回去,所謂救治她的那半年裡,實際上也隻是在確定她作為抗體是不是出了意外,要確保她痊愈,彆影響他們的計劃吧。
“彆說了......”
傅靳洲艱難的說,聲音沙啞的仿佛帶了血腥氣。
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了那晚從藺懷玉家出來,陸晚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他們怎麼能這麼對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