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晚讓自己不去想了,閉上眼睛補覺。
但陸晚這一覺睡的並不怎麼踏實。
她總覺得有人在注視著她,她離某樣不可名狀的東西很近似的。
甚至於她半夢半醒間有一種如墜深淵的感覺,仿佛那注視著她的東西就在黑暗裡悄悄的等待著她,一等她墜下去,就即刻死死纏繞住她,用黑暗吞沒她......
這讓陸晚。越睡越疲憊。
好在她很快覺出來,激靈中強迫自己醒來,睜眼時還沒緩過神來,困倦和茫然都還沒從她身上離開。
“呦,做噩夢了呀。”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晚身體反應快過大腦,順手就摸出腰間的短刀扔了出去,同時扭頭看過去。
不遠處空蕩蕩的大床邊,蘭若庚不知何時進來,此刻就斜倚著床腳欄杆,漫不經心的翹著二郎腿。
他反應的也很快,幾乎是瞬間就偏頭躲了過去。
下一刻再回過頭來,那短刀的刀刃在他雙唇間,被他咬住了。
蘭若庚抬手拿了下來,挽了個花後轉著刀玩,嘖了聲道:“好刀啊,不過用在我身上,是不是太沒必要了?”
他看向陸晚,“剛才你是故意的是吧?好啊,我好心給你地方休息,你居然還想殺我。”
陸晚按了按眉心讓自己清醒些,坐起身來,麵不改色的說:“不知道是你。”
“騙人。”
蘭若庚盯著陸晚。
隨即他微微一笑,說:“你怎麼可能聽不出是我,你就是對我動了殺心。不是我說,怎麼過去這麼去了,你還學不會對我心軟呢?萬一哪一天我們成了仇人,你豈不是會毫不留情的殺了我?”
“就是不知道。”陸晚往後一靠,蹙眉看他,“就算你真中招了,那也是你活該。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我休息的時候不喜歡彆人在我身邊嗎?”
“你這話說的我好傷心,我怎麼能算是外人呢?好歹你我也同生共死過了。”蘭若庚歎氣。
陸晚不是很想理會他這話,“找我什麼事?”
蘭若庚眨了眨眼,道:“老婆娘答應見麵了,就傍晚六點半,在陳嘴仙那兒。”
他向陸晚邀功。
“我可是特意定在陳嘴仙那兒的。他開的酒樓,是天堂城最好的酒樓,你是不知道,他現在廚藝也大漲,會做好些道你還沒吃過的招牌菜。正好,趁這機會,你去嘗嘗。我貼心吧?”
陸晚看了看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