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三娘點頭，“好。”
陸晚就收起槍，從兜裡摸出口罩來準備戴上，臨了卻頓了頓，鬼使神差的問：“這幾年來我接觸的，一直是你嗎？”
“當然，是我。”秋三娘笑著說。
陸晚看向她，“那蘭若庚？他的朋友，一直是你嗎？”
“起碼這十八年來是。”秋三娘聳了聳肩，用輕鬆的語氣說：“不過你想錯了，我和那死老東西可不是朋友，他巴不得我死，我也巴不得他死呢。”
“要我說，如果哪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他乾的。同理，他要是死了，凶手也隻可能是我。”
陸晚默了默說：“今天他知道將尤文想要殺你的時候，想和將尤文合作來著，還要把你的弱點告訴他。”
“你看，我就說吧，要是我死了，絕對是他乾的！”秋三娘毫不意外。
陸晚看向她，“但是他最終沒說。雖然看上去像是我阻止了他，可你知道他那性子的，素來我行我素，真想說的話，我壓根攔不住。”
秋三娘怔住。
陸晚戴上口罩，上前去拍了拍秋三娘的肩膀，說：“等你見到蘭若庚的時候，好好說，彆打架。也許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她開玩笑似的道：“真要論交情，我這個後到的外人，哪裡比得上你們這一開始就認識那麼多年的。他老說嫉妒我跟你，應該是我嫉妒你們才對。”
秋三娘眸光微動。
須臾，她笑道：“你。真是，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變這麼煽情了？叫我怪不習慣的。”
陸晚回去拎起包，好一會兒才開口：“也許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經曆的突然多了，得到的也突然多了，從中學會、明白了不少吧。”
秋三娘想說什麼，但陸晚擺了擺手說再見，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
秋三娘呢喃道：“這何止是變了不少，真是神奇啊......”
她倏然抬眼，“但你相信那死老東西，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