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望媞歎道:“淩晨四點多了,你才睡沒多久呢,快躺下再休息會兒吧。先前你也不怎麼生病啊,你不知道我被你嚇一跳。”
陸晚嗯了聲,聽邊望媞的又躺下。
但是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邊望媞見她睡不著,就和她聊天,“你和蘭老板怎麼出來的?在裡麵都發生了什麼?”
陸晚說:“蘭若庚死了。”
邊望媞愣住。
陸晚平靜的將進去後的事一一說出來,堪稱幾生死,最後要不是慧常出現,他們很可能已經折在那玩意兒的老巢了。
邊望媞聽的驚愕不已。
陸晚說完,房間裡陷入長久的安靜。
邊望媞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但見陸晚臉色似乎不對勁,她給硬憋出來一句,“小三,往好處想,蘭老板他......走的不是還算高興嗎,你也知道了你師父沒死。'這......某種程度上也算好事,對不對?”
陸晚:“嗯。”
“你彆多想了,好好休息,自己的身體最重要。”邊望媞又安慰說。
陸晚看了看她,突然說:“二姐,你陪我躺一會兒吧。”
這要求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邊望媞愣了愣後,一口說好,脫了鞋在一邊的空處躺下。
陸晚望著天花板,忽然間有很多話想說,又好像沒有很多話,她末了道:“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
邊望媞偏頭看她,“為什麼?”
“那時候的我,看上去什麼都有,也不需要擔心那麼多事。更沒有現在這些事。”陸晚說。
邊望媞哽了下,心疼的說:“現在你也可以。不說彆的人,我和大哥不就還在呢嘛,你不是一個人,那些/日/了/狗的亂七八糟事,都由我們陪著你解決。”
陸晚嗯了聲,緩緩閉上雙眼。
藥液嘀嗒落下的聲音在此時格外明顯。
陸晚在這兒的聲音中,一點點的梳理清楚自己的思緒。
邊望媞看著她,無聲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