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則懶得去聽李程源繼續呱噪下去,上前一步一隻手扣住趙景禮的手臂,在趙景禮吃疼鬆手的時候一把將蘇寶爾抱進了自己的懷裡,看著五官因為疼而皺成一團的趙景禮冷聲警告:“再有下次,廢了你的手!”
李程源哦豁了一聲,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趙小弟,你剛才抱的這姑娘可是牧則的紅顏知己。兄弟妻,不可欺啊!”
趙景禮有些尷尬。
豪門圈子裡一共也就那麼多人,趙家和宋家也是老相識。
宋牧則李程源這批人他也認識,但是很少打交道。
沒想到他今天意外來到南城酒店,居然碰上了宋牧則女人被人綁架的事。
“幾位。”
氣氛正僵持而尷尬的時候,已經收拾好殘局的警員走了過來。
對上宋牧則那含著薄怒的眼神,警員挪開了目光,聲音放輕了一些,帶著尊敬:“宋少,這位小姐需要跟我們去警局做筆錄,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她需要先去處理傷口......”
“帶路。”
警員點點頭,找了個人過來帶趙景禮一起走,這才帶著宋牧則下樓。
李程源大剌剌地跟著宋牧則身後。
“陳宗,你剛才聞到了沒有?”
陳宗木著一張臉:“什麼?”
“好大的醋味!”
......
深夜十一點。
警局裡燈火通明。
蘇寶爾醒來時,被慘白的燈光刺激,生理淚水不受控製地流出。
她微微眯了眯眼,眉尖兒蹙起,各項感知都開始恢複,身上各處都在叫囂著疼。
“哭什麼?”
宋牧則的聲音似是從天外傳來。
蘇寶爾怔了怔,抬眼看到冷著一張俊臉的宋牧則站在她身前,那雙眼裡的光銳利得仿佛可以將人刺穿,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蘇寶爾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宋牧則怎麼會在這裡呢?
她想要閉上眼,忽然被拽住手,傷口也被拽住,疼得蘇寶爾當場哽咽出聲:“疼......”
宋牧則殘忍地笑了笑:“疼?”
“你還知道疼?”
“蘇寶爾,你可真是好樣的!”
要不是警方那邊說了個大概,宋牧則是真不知道蘇寶爾居然有這樣的能耐!
蘇寶爾心底咯噔一聲,她意識到了什麼,視線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在警局的休息室。
她的手上還打著吊針,另一隻手被包成了粽子,正被宋牧則捏在手心。
蘇寶爾很疼,但她也知道宋牧則的脾氣,猶豫了一下,軟著聲音說:“我好疼......”
她平常的聲音軟甜,像是含著一塊蜜糖,又自帶清冷的語調,像是裹了冰塊的糖塊,沁人心甜,叫人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