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看錯了，”蘇寶爾胡亂抹了一把臉，側過身子想出去，順帶道，“宋總，今晚你跟越小姐的聚會，我一個圈外人不合適，就先回去了。”
這種場合她本來就尷尬，來洗手間也隻是想找借口開溜而已。
“蘇寶爾，誰讓你把我當傳話筒？”宋牧則一抬手就輕而易舉拽住了蘇寶爾的手臂，他半闔的黑眸浮現戾氣，“越玫把你當朋友才帶你來，你要走有沒有問過她意見？”
男人微卷起兩層襯衫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線條緊實流暢，看得出來有自律健身。
和蘇寶爾蓮藕般的柔膩手臂形成鮮明對比，仿佛對方稍微一擰，就能輕輕鬆鬆把她的手卸掉。
蘇寶爾還以為宋牧則會巴不得她快點離開，沒想到還會為了越玫小姐著想。
蘇寶爾的心墜到了穀底，動了動唇：“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包廂。”
她低眉順眼的模樣，沒有忤逆也沒有抗拒，宋牧則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即便如此，宋牧則還是不滿意，沒來由的一股煩悶讓他臉色愈發冷然。
“白薔薇哪摘的？”
男人突然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問話。
“......”
蘇寶爾咬了咬下唇，什麼叫哪摘的？說得好像，她順了人家花園裡的花。
宋牧則不會是想知道誰送的，才故意提起？
轉念一想，一束花罷了，怎麼會那麼吸引宋牧則的注意力，多半是想從她嘴裡打聽越玫小姐今晚發生過的事，這可能性還大點。
她如實說道：“越玫小姐送的。”
宋牧則鬆開她的手腕，沒再禁錮她，冷聲嘲弄：“白薔薇聖潔，你哪裡配收這種花？”
“我確實不配，我也不喜歡白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