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放下酒杯,侍者在宋牧則的示意下,再次把酒杯滿上。
小顧總看不下去,忍不住道:“哎呦,這麼好的酒給女人喝不糟蹋了麼,她哪裡懂酒啊!來來來,宋總賞我一些?我會喝,我千杯不醉!不信我吹幾瓶,你們看好了哈!”
宋牧則輕笑,深邃猶如陰霾的眼神,半點溫度都沒有,他推了一把懷裡的女人:“小顧總憐香惜玉幫你喝兩口,沒聽見?”
蘇寶爾被推地站了起來,她後退了兩步,才把身形站穩。
她根本不敢讓彆人幫她喝,以宋牧則的脾性,隻會更饒不了她。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蘇寶爾艱澀說出這句話,每吐一個字,喉嚨就像被刀片割了一樣。
她閉上眼睛,把手裡的酒一飲而儘,喝太快嗆到了氣管,頓時咳得激烈,眼睛難受到淚眼朦朧。
“咳......咳咳咳......”
這回不等宋牧則表態,她自己給酒杯斟滿,又喝了滿滿一杯。
那瓶酒很快就見底了,蘇寶爾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正要再去開瓶新的,沙發上的男人倏然起身,大步流星離開了酒吧,沒給她一個眼神。
李程源拍了拍她肩:“你這會是真把宋總惹惱了,嘴巴甜一點嘛,這麼犟做什麼!”
隨著宋牧則的離去,偌大的酒吧,隻剩下了工作人員,還有醉醺醺的蘇寶爾。
她雙手掩麵,揉了揉難受的眼睛,宋牧則哪裡是她說兩句甜話就能哄好的人。
她在宋牧則心裡又沒份量,李程源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蘇寶爾跟侍者要了一杯清水,還是難受得很,她頭重腳輕,連扶著牆走都看不清路。
一推開門,等候已久的張宗對她點點頭:“蘇小姐,宋總讓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