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爾苦笑，眼神麻木：“可能是因為我下賤吧。”
趙景禮抱著她的手狠狠僵硬。
蘇寶爾拒絕了趙景禮給她換醫院的要求，隻說讓他如果方便的話就送自己回會所，趙景禮聽見這話當場大驚，“寶爾，你都已經胃出血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住院治療和好好休息！”
治療、休息？蘇寶爾靠在椅背上仰頭輕歎，今天醫院又來催蘇妙妙手術費了，她休息了，蘇妙妙怎麼辦？
趙景禮塞給她一杯熱水，繼續勸蘇寶爾，左一句沒必要那麼拚，又一句隻是錢而已，見蘇寶爾始終執著，趙景禮也有些著急：“就那麼幾個錢而已，哪有身體重要！”
聽著她這句話，蘇寶爾的視線停留在他臉上，定定的不動了。
趙景禮還在繼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為了那幾個錢能把自己糟蹋成這樣！寶爾！你——”
“今天晚上謝謝你，”蘇寶爾將熱水放下，又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還給趙景禮，“時間不早了，趙總應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趙景禮著急：“寶爾——！”
蘇寶爾頭也不回，這個時間已經沒有公交和地鐵了，她捂著筋攣發疼的胃，一步一步往大街上走，難得奢侈的給自己叫了網約車，等趙景禮匆忙追出來的時候，隻能追到網約車離開的影子。
宋牧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出來，他表情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顯然也把剛剛蘇寶爾打車離開的畫麵都看在眼中。
趙景禮看見他的一瞬，心頭的火就被點燃，隨後他掄起拳頭就朝著宋牧則臉上狠狠砸去，“你他媽真的是個畜生！”
宋牧則猝不及防被他砸的臉一歪，隨後用手指抹掉破掉的嘴唇邊滲出的一點血來，冷笑一聲以後，也同樣舉起拳頭，毫不客氣朝著趙景禮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