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寶爾表情局促了起來,宋牧則偏頭一哧,見蘇寶爾一晚上總盯著那碟雪花肉吃,抬手叫來侍應生又特意給她要了一份。
這種不經意的舉動讓蘇寶爾不由得心頭一暖,剛才的局促也緩解不少,她想了一下才開始和宋牧則說正事。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幫你留意誰在設計部不安分?”她皺了皺眉,然後告訴了宋牧則“魏瀾”的名字。
倒不是因為魏瀾總是針對她,而是最近魏瀾對新設計圖的態度,她似乎太著急獨攬畫圖的大權了,如果隻是這樣還不算,真正讓蘇寶爾起疑的,是她和自己提出來的,有關於五天後交圖日的事。
“按理說我們倆是一個部門的,而且又都是在為一個項目努力,就算是再怎麼覺得我影響到她地位,也不該在這麼緊迫的時候,提出畫兩張圖紙,”蘇寶爾撐著下巴,她專注思考的時候長長的睫毛垂下,表情也顯現出一點高智感的淩厲,“而且她似乎很有信心。”
宋牧則挑起半邊眉梢,示意蘇寶爾繼續說下去。
蘇寶爾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更何況我身邊是整個設計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個人畫出一張能比得過一個部門的圖,她如果有這樣的本事,何苦這麼久都不出頭?”
她的說法顯然和宋牧則想的不謀而合。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開口:“她手上有現成的圖。”
宋牧則又看蘇寶爾,眼中露出點饒有趣味的意思來。
“或者,”蘇寶爾頓了頓,“她背後有能替她畫圖的人?”
宋牧則發出一聲冷笑,抱著胳膊向後靠在了椅背上,魏瀾當初是寧雪下台後,由越玫一己之力推到設計部組長的位置上的。
“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和越玫之前到底有什麼關係,以後離她遠點,”宋牧則站起身來,“否則日後項目如何,可怪我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