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則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
當年他父母走的蹊蹺,自從他接手宋氏以來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但始終不見端倪,早幾年父母的死一直都是紮在他心臟上的一根刺,可這些年始終不見絲毫進展。
甚至在問及康岫時,康岫明顯知道什麼,但是始終都不肯告訴他。
今天康岫這句“生前的遺願”和“欠越家的”的話,直接將他胸腔中懷疑的火種一把點燃。
然而康岫卻再不肯多說什麼,隻擺了擺手,就讓宋牧則回去了。
宋牧則眉心緊皺著離開,在出門時他再次看見了陳宗發來的消息,告知他越玫依舊不肯走離職手續,然後問他要怎麼處理。
“既然如此就讓她留下吧。”宋牧則眼眸深沉斂起。
陳宗那邊難以置信的又問了幾句話,然而宋牧則並沒有多說什麼。
最近幾天襄山項目已經開工,又恰逢雨季,打地基的事遲遲無法推進,難免耽誤工期,宋牧則作為總裁,自然不可能對此坐視不理,他離開老宅後就回公司加班,籌劃著過幾天去實地考察一次,隻是在選陪同的人的時候他犯了難。
“越總是項目的負責人,於情於理都是她更合適,”陳宗試探著開口,“您既然打算留下她,不如讓她陪您去?”
宋牧則幽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陳宗立馬噤聲。
其實還有一個人選。
對項目最了解的,除了越玫這個負責人,還有圖紙的總設計師,蘇寶爾。
宋牧則陷入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