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瘋了，”楚寧口氣有些抓狂，“你自己——”
說完之後她就看見蘇寶爾蒼白的臉上滿是焦躁與擔憂的表情，所有的話都一瞬間哽在喉頭。
“他是為我才傷的那麼重的，”蘇寶爾一直強壓著的情緒泄洪一樣爆發，“我怎麼可能不看他。”
楚寧怔愣住。
一瞬間這段時間她在宋氏聽到的所有有關於蘇寶爾和宋牧則的傳言都湧上心頭，等她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受控製扶著蘇寶爾朝宋牧則的病房走去。
重症監護室外。
蘇寶爾隔著玻璃看裡麵的宋牧則，向來強大的男人此時渾身插滿導管躺在床上，整個人身上都是難以言喻的脆弱，這是蘇寶爾從來沒見過的一麵。
她印象中宋牧則這個南城霸主一向生殺予奪無所不能，可他現在......
伏在玻璃上，蘇寶爾的手指攥的死緊，指甲嵌入肉中渾然不覺。
而就在此時，她身後響起一道冷冷的女聲。
“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蘇寶爾冷不丁回頭，然後就撞上了康岫那張明顯憔悴不少的臉。
“奶奶，”越玫站在康岫身後，她眼瞼微垂，所有神情都斂在眸底，“事故的原因我們已經通過牧則的行車記錄儀查清楚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蘇寶爾，他不會受那麼重的傷的。”
話音落下，康岫再也忍無可忍，衝上前來就狠狠甩了蘇寶爾一個響亮的耳光。
蘇寶爾不閃不避，這一記耳光扇的她耳膜嗡嗡作響，她咬著嘴唇，一句反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