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爾?”鄭榮斌迎上前來,“你怎麼隻有自己一個人——”
話說一半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略帶歉意的對蘇寶爾笑笑,“你是美院唯一的優秀畢業生,你的畢設一經展出就好評如潮,待會的演講準備的怎麼樣?”
蘇寶爾的情緒不見絲毫端倪,她理了理自己的學士服還有綬帶,衝鄭榮斌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不會給您丟臉的。”
鄭榮斌也是感慨,“你啊......”
兩個人一邊往畢業典禮的禮堂走,鄭榮斌一邊和蘇寶爾感慨,四年前他一眼就從剛進來的新生中看中了蘇寶爾,南大這樣的一流學府,哪個藝術生不是靠流水一樣的錢堆出來的?
起初她看蘇寶爾的作品時還以為對方也是如此,畢竟那樣的靈氣那樣的作品那樣的天賦,很難相信對方不是什麼名師大家的徒弟。
卻不想蘇寶爾給他的回答是因為經濟拮據,自己連最基本的集訓都沒參加過幾次。
這樣的條件能考上南大,簡直就是奇跡。
之後蘇寶爾的表現也屢屢令他稱奇與驚豔,令他覺得有些人生下來可能就該吃這碗飯。
“之前的坎坷都過去了,”鄭榮斌拍拍蘇寶爾的肩膀,“以後的路會越來越順的。”
這句祝福是真心的。
蘇寶爾笑盈盈的應下,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熱熱鬨鬨被父母陪著與好多朋友拍照的同學身上。
陽光明媚的笑聲不時傳來,反而襯的隻身一人的蘇寶爾格外孤單。
畢業典禮就要開始了,蘇寶爾作為優秀畢業生有個用作開場的演講,聽見鄭榮斌再次催促自己,蘇寶爾終於依依不舍的移開了自己豔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