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寶爾在越玫起床前合上電腦,屏幕上整理出來的各種記錄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越玫休息的很好,她以一種誌得意滿的眼神掃過蘇寶爾,“起得很早?”
蘇寶爾起身給自己衝了杯咖啡,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越玫嘴角露出幽微笑意,“是考慮好我的條件了麼。”
“考慮的很清楚,”蘇寶爾端著杯子抿了口咖啡,直視越玫的眼神,“不會讓你失望的。”
越玫“哦?”了一聲,拿起裝滿溫水的杯子和蘇寶爾碰了碰,“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聰明人。”
決賽采用的是現場作畫的形式,不同於往年留給選手充足的時間和足夠的空間,巨大的莊園被隔出一個又一個單獨的畫室,十個小時的時間一到,選手停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上交作品。
壓力空前巨大。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緊張的神色,最終在導師的催促下走進畫室。
蘇寶爾也在其中之列。
她為自己削好畫筆,前一天晚上的情形頻頻在眼前閃爍,耳邊也全部都是越玫那句“不要讓賀忱和徐心蓉覺得,你是個知恩不圖報的白眼狼”。
蘇寶爾深吸一口氣,最終落下了第一筆。
經年累月的練習以及極具天賦的靈氣,幾乎在此時到達頂點,蘇寶爾下筆如有神,她在拿起筆的一瞬間就摒棄掉全部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