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的一瞬間,裡麵的賀忱再也忍不住,爆發出野獸一樣痛苦的喑啞嘶吼。
徐心蓉這才懂了蘇寶爾的意思。
“他肌腱受損,血管淤塞,我聽中醫的意思是,在治療前要將之前淤堵的血都放乾淨,”蘇寶爾回頭看了眼藥房的門,“難為賀老師了。”
灼燙的艾草熏炙,還要用那樣粗的針捅穿經絡,是個人都忍不住,賀忱為了不讓徐心蓉擔心,所以才裝的若無其事,如果不是剛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估計也不會讓蘇寶爾支走徐心蓉。
誰願意在心上人麵前破壞自己的形象呢?
樓下就是繁華的市中心,蘇寶爾帶著徐心蓉走走逛逛,可徐心蓉始終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蘇寶爾歎了口氣,開口安撫:“這個中醫剛治好了越玫的手,賀老師也會沒事的。”
徐心蓉苦笑,“但願如此,不然我恐怕真的會內疚一輩子。”
這句話蘇寶爾從宋牧則的口中也聽過,這是宋牧則勸賀忱來南城治療手傷的理由。
蘇寶爾在路邊給兩人買了奶茶,然後和徐心蓉坐在街邊的椅子上,慢慢一邊喝,一邊聽徐心蓉將當初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也就是四年前,徐心蓉家道中落並放棄學業,為了生計,她一個理工科的高材生走進了夜場。
初出茅廬的徐心蓉還很稚嫩,被一個富二代圍著上下其手,恐懼和無助到達了極點,就在她即將被強行帶走時,她那個剛剛由她單方麵提出分手的男朋友,也就是賀忱出手,打斷了富二代脫徐心蓉衣服的手。
那時候的賀忱已經是宋氏的首席設計師,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自帶傲氣與輕狂,不顧後果就和富二代扭打在了一起。
奈何那富二代也是個愣頭青,被搶了獵物的奇恥大辱他哪裡能忍,隔天就帶著幾個混混堵了賀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