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就將視線移到自己被紗布緊緊裹著的手腕,下麵是一道深可及骨的傷疤,那天在倉庫中的慘烈回憶再次湧上心頭,越玫眼底的恨意擋都擋不住。
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蘇寶爾!
“就算不是為了越家,這筆帳我也一定要和她清算清楚,”越玫近乎是咬著牙說話,“她不是愛宋牧則愛的死去活來麼,那我就勢必讓她好好看看,她那可憐的愛情,到底有多脆弱多不堪一擊!”
李程源閉了閉眼,“你瘋魔了。”
“李程源,我隻要一句話,”越玫猛地抬頭,“你,幫不幫我。”
“最後一次,”李程源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藥,“我——”
話音未落,入口處傳來一片喧囂,緊接著,在所有人的矚目下,麵容冷淡渾身勁冷氣質的宋牧則緩緩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陳宗手中捧著張巨幅的畫,是送給康岫的壽禮。
有人認出了畫的作者是安東尼,各種唏噓和訝然的議論聲頻頻響起——
不愧是手眼通天的宋總,就連安東尼這種不會輕易賣畫的大師的作品都能弄到。
宋牧則卻沒在意這些,他徑直走到康岫麵前,然後示意陳宗把畫給康岫。
“這......安東尼的作品?”康岫伸手小心翼翼撫上畫,眼中閃露出緬懷,隨後就看向宋牧則,“難為你了。”
宋牧則搖頭,“不是我弄到的。”
康岫怔愣。
宋牧則回頭看了眼七嘴八舌一輪不停的眾人,淡聲繼續:“剛空運回來,前幾天蘇寶爾拖海外的關係說服了大師,所以我今天才能把畫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