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源回頭時就將難以言明的晦澀全部遮住,看宋牧則時臉上已經露出狡黠,他和從前一樣嬉皮笑臉湊近宋牧則,調笑著和他說起了話。
宋牧則口氣依然冷淡,但態度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隔閡和芥蒂。
他這種反應,反而讓李程源心中難受。
不熟悉宋牧則的人都覺得他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可隻有他們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近的人才知道,宋牧則冷漠的外表下,有多重情重義。
“之前是我鑽牛角尖了,越玫的手確實沒辦法治了,”李程源不留痕跡將加了藥的酒推到宋牧則麵前,“我的問題。”
然後他就看著宋牧則發出一聲輕哧,端起那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李程源閉了閉眼,嘶啞著嗓子開口:“對不起。”
和越玫說的一樣,康岫給的藥確實是猛藥,隻是轉眼的功夫,宋牧則臉上就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緊接著他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酒杯砸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脆響。
宋牧則一隻手按住發脹的額頭,打著擺想要站起來,李程源坐在原位斂著目光,“牧則。”
“李、程、源,”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以後,宋牧則難以置信看他,“你他媽給我下藥?!”
迎上宋牧則的眼神,李程源絕望閉眼,他佯裝關心扶起已經渾身燥熱和無力的宋牧則,對著周遭的人一臉抱歉道:“牧則醉了,我找人送他回房間休息。”
宋牧則抬起手就想要甩開他,但都被李程源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勢強行按住,外人看來,仿佛他真的隻是喝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李程源發小的關係,七嘴八舌勸他好好休息的聲音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