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娶越玫,是為了讓你不淪落到個不仁不義不孝的境地,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為了個外麵的女人忤逆我,”康岫滿是失望的對著宋牧則搖頭,“我到底是養了頭白眼狼。”
這句話如同利刃,直接刺中宋牧則心臟。
“補償越家的方式千千萬,我已經給他們家注資給他們家生意,有我在越家比起當年隻會更上一層樓,”宋牧則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口氣徹底冷了下來,“有些話挑明了沒意思,您讓我娶越玫,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
康岫臉色瞬間一白。
宋牧則剛才一閃而過的失態已經被他收斂了回去,他看向康岫時眼神冷的刺骨,如同又恢複了往日的冷然和居高臨下。
“您有句話說的很對,我現在翅膀確實硬了,拒絕一樁婚事的能耐還是有的,”他冷著聲宣布,“我不會娶越玫,您再逼我,我就當沒您這個奶奶。”
聽著他的話,康岫滿眼震驚的僵硬搖頭,最終從宋牧則堅毅的眼神中看穿了這句話並不是簡單的威脅,最終在巨大傷心的刺激下,轉身奪門而出。
“砰”的一聲後,空氣陷入跌到冰點的安靜。
蘇寶爾此時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宋牧則將安東尼那幅畫皺褶破損的那角撫了撫,然後放到了她手中。
“我還有事,”宋牧則壓抑著自己激烈的情緒,表情反而比平時更冷然,“這兩天如果有事你可以聯係陳宗幫你處理。”
說完之後也要離開。
蘇寶爾終於忍無可忍,劈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聲音拔高:“——宋牧則!”
她抓到了宋牧則胳膊上那道草草包紮的傷口,宋牧則痛的表情扭曲片刻,但還是僵硬著將蘇寶爾攥緊自己的手移開。
蘇寶爾的心瞬間冷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