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越玫依舊惴惴不安,何夫人伸手拍了拍她手背。
“我已經派人去查當年宋老爺子真正的徒弟是誰了,”何夫人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話,“她不會有機會出現在康岫麵前的。”
聽到這裡,越玫心中才算有了底。
這位何夫人,在整個南城都屬於德高望重的那一掛,聽說早年靠著黑道起家,雖然她現在看著麵慈心善,可私下殺人越貨的事恐怕沒少做。
對於自己媽媽會有這樣的朋友,越玫起初是驚訝的,同時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前幾年越家都混到那種境地了,也不見何夫人伸出援手,怎麼這時候突然站了出來,還一副要幫自己的模樣。
可越玫知道,此時的她如果不仰仗何夫人,她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她嘴角露出苦笑,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她的手已經勉強可以活動,可醫生的診斷結果也很明確,能恢複到不影響日常生活已經很難,想要再拿起畫筆,幾乎不可能。
夢想被斷送,她想要未來想要優渥的生活,仿佛隻剩下了嫁給宋牧則這一條路,逼得她不得不全力以赴。
“其實也不失為一樁好事,”何夫人輕聲安撫她,“你畫不了畫,康岫就不會再有機會知道,宋老爺子到底有沒有教過你。”
越玫吐出一口氣,無奈笑了笑,然後就在何夫人的陪同下,走出房間。
晚宴已經開始,所有鋪墊都已經到位,隻等著越玫出場,將當年的事情公之於眾。
宋牧則身上極低的氣壓讓所有想來和他套近乎的人不敢上前,他臉色冷淡的看著已經走上舞台的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