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越玫的話,康岫淡淡將視線落在茶湯上,然後又上移,看著越玫的表情,她閉了閉眼,淡聲:“最近睡眠不好,我還是不喝了。”
越玫咬了咬嘴唇,收回了手,半晌後還是生硬道:“您知道牧則把鐲子給了蘇寶爾的事了吧。”
這段時間整個豪門圈子都因為這個吵翻了,當然也瞞不過康岫的耳朵。
她不是沒想過找宋牧則問問清楚,可這個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孫子自從上次下藥的事發生後,就對她疏離了不少,康岫也強求不得。
越玫很懂拿捏人心,麵對康岫的冷淡她也不急,隻是麵露悵然,起身狀似無意走到宋老爺子的遺像前。
然後她又抬頭,看著上麵掛起來的那些畫,其中有不少都是她前幾屆肯塔西的獲獎作品,她眼眸暗了暗,“是我沒福氣。”
原本安穩坐在沙發上的康岫臉色發木,她這麼大歲數了,什麼手段看不出來?掃了越玫一眼剛想說話,就看見越玫已經取下一幅畫來。
“我也不想做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以後蘇寶爾嫁進來,這些畫掛在這裡難免她看的鬨心,爺爺也未必願意這樣,”越玫看康岫,“我還是主動一點......”
“老宅是我住的地方,”康岫冷著聲打斷她,“掛在那裡,彆動。”
越玫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然後康岫果然如她所願,拿起手機,再次給宋牧則打了電話,並且態度嚴肅的要求對方回一趟老宅,並且帶上蘇寶爾。
那頭的宋牧則沉默片刻,還是答應。
“越玫,”康岫定定看她,“在牧則回來之前,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