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深一點、再深一點，咬破他的皮膚和肌理，最好咬斷他的骨頭。
看著宋牧則的模樣，蘇寶爾半晌之後才悵然歎出一口氣，靠在了床頭。
此時的專家團隊已經做完了基本的檢查，和宋牧則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病房，宋牧則剛想追出去，就被蘇寶爾叫住了。
“你是覺得對我心懷愧疚，所以才執意要我咬你，覺得這樣可以補償我，對麼？”蘇寶爾抬頭，清泠泠的一雙眼盯著宋牧則看。
宋牧則下意識皺了皺眉，剛想否認，卻抵不住蘇寶爾眼中逼問的意思，最後無奈歎氣，點頭。
蘇寶爾也跟著皺眉，直接一針見血：“你從始至終都沒弄明白過，我心有不平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宋牧則：“我......”
“綁架的始作俑者是何潔，對我動手的是越玫，你充其量隻是有一層因果關係，對不起我的人不是你，”蘇寶爾搖頭，“更何況我既然連你家家傳的鐲子都戴上了，和你一起麵對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
聽著蘇寶爾的話，宋牧則不由得渾身一怔。
蘇寶爾則無奈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真的想到這一步，對她而言，違背自己明哲保身的原則，打開心門接納一個人，並因此把自己牽扯到險境這一舉動，放在以前是幾乎不可能的。
可她為了宋牧則，竟然真的願意邁出這一步。
“之前的那點誤會，你既然告訴了我實情，我就不會再糾結，成年人了，我不會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蘇寶爾歎氣，“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宋牧則閉眼長歎一口氣，“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傷害。”
久居高位多年，宋牧則自認無所不能，可如今麵對蘇寶爾，他才覺得自己有多無能，就連給出的這句承諾都蒼白無力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