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這麼死的。
旁邊的季清鳶目睹了所有,不住歎氣。
招娣也是個可憐人。
看來她落入井中,怨念深重,又在西海碎玉花的影響下,魂魄未散,成了為禍的邪祟。
難怪村民們隻去豐收河打水而不在更近的井裡打水。
原來井中有女屍。
難怪村中沒什麼年輕女子。
原來那些女子要麼逃出村子要麼命喪祭祀。
李招娣跳下井後,一切人物、場景都靜止了。
李大石猙獰的臉、村長不屑的表情、舉著火把的村民......
他們動作、表情都停住了。
場景扭曲,化為碎片。
四周是一片黑暗,隻有季清鳶與麵前的李招娣。
李招娣還是生前那副模樣,十五六歲,穿著灰衣卻難掩清秀,不似在井底時陰森猙獰的模樣。
但她的眼神滿是殺意和滔天的恨意。
“招娣。”季清鳶輕聲開口。
她的眼神沒有憐憫,隻是很柔和:“我想幫你。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也要做河神呢?”
原本的河神娶親是村民的封建迷信,但後麵所謂的“河神顯靈”,娶親變成一月一次,季清鳶也明白這應當是李招娣化為邪祟後借著西海碎玉花給村長造的夢。
季清鳶眼神溫柔,聲音又平和。
沒有憐憫,沒有不屑,沒有殺意。
李招娣對著她這副模樣下不了手,表情平和了不少:“我想報仇。”
“可你這樣報仇,不也是在殺害無辜的女子嗎?”季清鳶看著她。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李招娣雙眼無神,低頭喃喃道。
“哪裡不一樣呢?”季清鳶輕聲問她。
李招娣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