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衍顧忌著她身上有傷,但季清鳶堅持要去,無奈妥協,隻好用飛行法器帶著她去。
季清鳶坐在飛舟上,愣愣地看著飛馳而過的景象。
飛舟可載多人,帶有小屋,而在小屋外,坐在飛舟邊緣可以俯瞰不少景色。
林博衍走過來,輕柔地為她披了件妝緞狐膁褶大氅:“紓紓怎麼不進小屋裡麵?擔心著涼。”
呼呼的風吹亂季清鳶的發絲和大氅上軟軟的毛。
季清鳶聽到他說話才轉過身來:“大哥,我們還有多久能到?”
飛舟已經是最快的飛行法器了。
林博衍坐在她身側:“大概還要三四個時辰。”
三四個時辰。
來不及了。
季清鳶脫下大氅,站起身來,遞給林博衍。
“紓紓,你這是要作何?”
林博衍看著她抽出腰間的星痕。
季清鳶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星痕上。
“禦劍。”
“星痕是鞭子,你要如何禦劍?”林博衍站起身來,想要攔她。
然而,下一瞬,在林博衍驚訝的目光下,那條原本華美又危險的長鞭,變成了一把劍。
季清鳶看著這把熟悉的劍,眼角更紅。
曇鸞這個人啊,想儘辦法護她,但就是不敢光明正大愛她。
她沒有再和林博衍解釋,踏著劍就閃了出去。
人魔大戰在她墜崖第一日時就已經打響了。
曇鸞無非是看到過原本的結局,所以拖住她,想要以命換命罷了。
可神骨在她身上,他隻有神力,以身獻祭,隻會當場魂飛魄散,永無輪回之日。
疾風撲麵而來,裹著寒意,吹得臉頰生疼。
乾澀的眼微微一眨,便有淚意。
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