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眼尾更紅。
看著她快要落淚的樣子,陸離歎了口氣。
他抬手輕柔地撫了撫她通紅的眼尾:“你莫哭,想做什麼我都依你。”
陸離再傻,也看出了他們二人之間不簡單。
陸離恍然想起了幾日前的山崖下:
陸離起身去找季清鳶,她住的小屋的門被虛掩著,沒有關。
而透過門縫,陸離看見曇鸞背對著他坐在床邊。
房間裡彌漫著苦澀的藥味,季清鳶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
曇鸞垂著眸,伸手細細描摹她的輪廓。
好像是把她的樣貌深深刻在心上。
這和尚在做什麼?
陸離推門進去,剛想質問他。
曇鸞卻收了手,示意他出去出去再談。
出去後,陸離細看他,才發現他這雙眼,與那秦勳很像。
陸離本能覺得不對勁。
曇鸞對他作了個揖:“請施主幫貧僧一個忙。”
“什麼忙?你可別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陸離看著他,心裡滿是危機感。
聽到“未婚妻”二字時,曇鸞的表情僵了僵。
隨即,他便搖搖頭:“貧僧不敢。”
他再也不敢。
“我已向山上放了消息,貧僧隻求施主將她帶走,不要和她提起我,也不要說我的去向。”
說完後,他第一次露出一個笑。
可惜這笑裡,是難言的苦澀:
“日後,請施主好好待她。”
“祝二位,琴瑟永諧,歲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