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清鳶夜夜入水漣漪修煉,濁氣在一遍又一遍的靈力運轉下散的很快。
她現在的作息規律了不少,一日三餐按時吃,下午教江岫白練劍,晚上就進水漣漪修煉。
以至於宋聽瀾突然來訪時,季清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下午季清鳶按照往常一般,一招一式地給江岫白示範。
江岫白學的很快,有細小的誤差指出來也能很快調整,教起來相當順手。
扶餘四季如春,如今天氣回暖得快,陽光懶懶的落下來,令人渾身暖洋洋的。
江岫白卻在一遍又一遍的動作中,額角冒出了細微的汗。
季清鳶抽出帕子,覆上他的額頭,細微地擦拭著。
江岫白身子僵了一下,但依舊保持著劍招的姿勢,呼吸卻亂了不少。
正當這時,季清鳶卻突然聽到有人喚了一聲:
“阿鳶。”
季清鳶被他突然一聲驚得手一抖,柔軟的手帕像深秋飄零的落葉一樣,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幾丈不遠,宋聽瀾正站在那兒,臉上如平日般沒什麼表情。
他隻看了季清鳶一眼,便打量著江岫白。
少年穿著弟子白袍,雪膚黑發,連眼眸也是點漆般的黑,眼尾上挑,薄唇紅潤,麵龐此時有些稚嫩,卻恰到好處地顯出了他不輸女修的美貌。
在蘭陵城,宋聽瀾與他見過一次。
但是那時,這個少年麵色慘白,沉默不語,身上還有點狼狽。
像流浪許久的喪家之犬。